李彦呈打开纸条,看着画上的人,嘴角噙笑,瞥见下面的字,微微一愣。
银龙宝珠。
言溪想要银龙宝珠么?
这东西去年被他收入囊中,本想看看这珠子有多神奇,看过之后,顿觉不过如此,因而被他放在王府的宝库里,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他想要的话,送给他也不是不可以。
李彦呈弯唇轻笑,进入房中,写下一些话,给王府里的人传信。
然而,等他目送信鸽消失在视野的时候,九殷匆匆赶来。
“主子,临安那边来了一封信,是何公子写给您的。”
“何公子?”负手而立的李彦呈闻言,眼底划过一抹惊喜,转过身,“可是何言溪?”
“是。”九殷抽出那封信,双手奉上。
李彦呈看见信封上的字,嘴角的笑意渐浓,迫不及待地拆开看看。
然而随着一点点看完信中内容,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那双浓墨如黑夜的眸子里,阴沉沉的,像是所有的光芒都被人掐断一般,只余下无尽的黑暗。
李彦呈手上一紧,信纸瞬间被捏得皱巴巴的。
九殷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寒气,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看到信中的只言片语,猜出个大概,“主子,这兴许不是何公子的亲笔书。”
李彦呈看他一眼,沉声道:“是他的亲笔书,没错。”
九殷顿时不敢说话了。
在何言溪身边的那几天,李彦呈经常看见他提笔写字,他的字体比较特别,下笔的顺序与寻常人不一样,看得出来,这是他写的,没人能够模仿。
呵……心有所属……只似故人,
这几个字不仅刺眼,还扎人心。
他的道歉,他不接受,也不想接受!
他想要的不是这些诚心诚意的道歉,他想要的只是何言溪这个人。
心有所属,所属是谁?他那个师弟吗?
李彦呈压下心底的难受,问道:“娄瑾的事情,临安那边怎么还没消息?”
九殷正色道:“有了一些,经过求证,娄瑾是假死,棺材里的尸体不是他,而是与他长得相似的一个死囚,至于他的真实身份,有些难度,那边还在查,不过,他们有一个重要发现,何相前不久认了娄瑾为义子,据说是何公子的提议,估计明日就会将娄瑾的名字纳入宗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