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总是有那么多的秘密,可我在师兄面前,无所遁形。”楼瑾川的声音微微颤抖。
“我从不知道师兄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师兄不在农家小院的时候住在哪里,和什么人相处,我的世界里只有师兄,可师兄的世界不止我一个人,或者说师兄从未信过我。”
言溪听到哽咽声,整个人都傻了,弯下腰,往上看,正好对上少年红红的眼眶。
他当即就慌了,有些手足无措,“不是,小瑾,你听我说,我也想告诉你关于我的一切,可现在时机未到,并非是我不信任你。”
楼瑾川问:“什么时候那个时机才会到?”
“这个……”言溪顿时一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等你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的那一天,就是最好的时机。”
只有这样,当自己说出何炜与楼忌被判罪一事无关的时候,他才能冷静理智地去看待这件事。
楼瑾川眸子微动,静静看了他几秒,缓缓道:“我现在就相信师兄说的每一句话。”
“……”
言溪盯着他,期望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的破绽,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少年的表情还是那么真诚。
言溪心里五味杂陈,想说话却又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良久以后,他抛出一个对少年来说十分沉重的问题,“小瑾,你觉得楼氏一家被抄斩与谁有关?”
这个问题被楼瑾川埋在心里许久,从未拿出来与人谈论,如今被喜欢的人堂而皇之地问出来,他是有点愣愣的。
他突然不敢继续和他说下去了,不想知道眼前这人的身份。
可是这一切他迟早要面对,他不能逃避,也逃避不了。
楼瑾川心跳得有点快,垂在腰侧的手微微握紧,“当朝丞相何炜。”
他抬头看他,“当初,我父亲手上有一封信,信中有这件事的全部真相,进入天牢的第一天,他见了何炜一面,随后那封信不见了。
我母亲求见皇上,说出那封信的存在,可是皇上让她去找何炜,我母亲便去见他,苦苦哀求两日,但何炜却说,他根本没有见到那封信,并且还没等到第三日,何炜急不可耐地抄封整个楼家。
他当时只是一个小太尉,可这件事之后,何炜立马官拜丞相,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所以,你认定是他陷害了你父亲吗?”言溪望着目光沉沉的少年,心情同样沉重。
楼瑾川垂眸,沉默不语。
可言溪觉得此时无声胜有声。
“小瑾,其实我在这个世界上不姓言,我姓何。”
楼瑾川瞳孔一缩,猛然抬眸,他看着他,下意识退了一步,后脊背爬上一股凉意,言溪的身份呼之欲出。
但他不敢相信,缓缓摇头,自顾自己否认,“不是的,师兄,你怎么会姓……何?”
言溪上前,扣住他的手腕,紧紧望着他微红的眼睛,“小瑾,我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你没有一丝恶意,这么多年,我相信你感受得到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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