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冷司复眼睛一一刻都不眨的看着苏云暮,一盆花就是五千两,一朵差不多一千多两银子,暮儿毫不犹豫的给了出去,财大气粗啊。
“司复,你不去摘一朵?”
“不了,我不喜欢“雪影”。”
“雪影”太贵重,冷司复怕他拿花的手都是抖的。
各有所好,苏云暮不勉强他,“那你看中了什么花,自己去摘就是。”
“好。”冷司复答应着,别的花应该不像“雪影”如此名贵,想来他手不会抖。
但当他摘了一朵花的时候,要送给自家爹爹,听到谭风的话都愣在了原地。
司徒追忆立在不远处的瞧着,脸上艳羡划过。
谢锦看到走过去,“追忆,你不去摘一朵花?”
“不必。”
“听说暮儿家很大,我今日见到,才发觉什么叫做大。”
司徒追忆忍不住轻笑:“要不然你以为苏家怎么会是首富。”
谢锦点头,“和暮儿不能比。”
瞧他们高兴的劲,苏云暮走开,任由他们去玩。
温临仙并排走在盛南溪身边,“我看你很喜欢那些楼阁。”
盛南溪当即红了脸,满满的不好意思:“嗯。它们很好看。”
“九步一阁,暮儿告诉我的。”
盛南溪反应迟钝的看他,没有听懂他话中的意思。
温临仙解释:“苏家太过于大,为了避免家中人走累没有地方歇脚,特意建了许多楼阁出来,说是走九步就能见到一处楼阁。
不信你想想你看到的楼阁都不一样。”
盛南溪听他说,一想真就是,他看楼阁不就是为了看它们的样子一样不一样吗。
“实际上,是九里一处楼阁,故而有九步之称。”
盛南溪害羞道:“除去有武功之人,用内力一步能走一里,我们是不能一步一里的。”
“嗯。”
他们走在谭风和朱含前面,因而听的很是清楚,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说到底,还是他们浅薄了。
九步一阁,他们年少时看画本子还以为假的,哪有什么地方是九步一阁的,纵使是皇宫也是宫殿居多,是以他们都当成一个怪诞的想象看。
故而听到温临仙二人的话,他们才恍觉画本子都是真的,描写处之精彩诚不欺他们。
温临仙拉着盛南溪的手走快:“我还没有见过苏府的水榭,我们快些走。”
这声音有点大,众人几乎听了个干净。
一众人笑了起来,“看温公子这般活泼向往,叫我们升起多分心思,极为向往苏府的水榭是怎样的。”
白筝笑着接话:“总不会比外面的大。”
待到一处,前面带路的下人停下。
众人看去,以为到了水榭,看到是一处水榭之后,众人看向白筝。
白筝笑着解释:“走了有一个半时辰,诸位进去歇歇再走。”
“也罢。”
他们不经常走路,所以白筝一提起,一个个都感到双腿酸软。
众人进去后,竟然觉得比外面更亮堂些。
温临仙扯着盛南溪的手,“是你喜欢的楼台。”
盛南溪看去,七层的楼房,青砖琉璃瓦,下面一圈大大的台子,阶梯层层分明,锃亮的切块理石有很清晰的花纹。
里面一小块水榭,大块鹅卵石叠在一起,好叫人有观赏的地方。
里面的桌子齐整,极配院子。
说说笑笑,复而一口气要走到水榭。
期间,冷司复摘了一朵“潋滟溢彩”去到谭风面前。
“爹爹,给你花。”
谭风看到,小小吃惊了一下,“你摘的?”
“嗯。”
谭风握着他的手,“你怎么把花摘了下来?有没有问过苏公子?”
“暮儿同意了。”冷司复看看手里三色宛若牡丹的“潋滟溢彩”,“爹爹,这花很贵吗?”
谭风小声告诉他:“值一万两银子。”
冷司复一听,吓的手里花险些掉了下去。
“一万两银子?”
“嗯。”
冷司复低着头,“我看阿锦摘了一朵花,原想着摘一朵便宜的,谁能想值那么多银子。”
“你手里拿的这朵叫做“潋滟溢彩”,花为三色,是牡丹中贵重的一种,一株上面五朵花,每朵花都三色不一样。”
“怪不得叫“潋滟溢彩”,爹爹,我摘都摘了,你就拿着吧。”
谭风无奈:“好。”
朱含看看手里的花,和谭风面面相觑,脸上欣慰又有苦涩。
他们还是默言好啊,珍贵的花摆的哪都是,看来是不在乎的。
两朵花摘下来,一万五千两银子就没有了。
苏云暮慢慢走着,吹拂过来的晚风绕过他的衣袖,宽大的袖子轻轻摇动,精致的花纹浮光跃金。
如同建木的身姿修长,细长的影子斜到地上,及地的乌发如瀑布飞泻,摇曳动风情。
清清冷冷的桃花水眸漆黑,精致绝世的容颜见之不忘,连晚风都偏过去,不忍伤害。
他抬眼看前面的热闹,心里也想叫一个人热闹。
今日来的人都说沾了喜气,他想把最大的喜气给陌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