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没等她想出个头绪,慕容沉寒一身墨黑锦袍走进来,“开秘境。”
慕容湘笑了:“钥匙没有集齐,如何开秘境?”
“差多少?”
“两把。”
“为何没有拿到?”
“圣山上的人不给。”
慕容沉寒得了听到的,转身就走。
慕容湘一眨眼的功夫,慕容沉寒没了人影,慕容湘想喊都来不及了。
山脚下,慕容沉寒沉着眼睛看向山上,高耸入云的山峰屹立,她曾经去过山顶,里面也没有多么舒适。
那些人竟然不觉得厌烦,左右这些与她无关,她来的目的就是要钥匙。
山上众人看到慕容沉寒,倒是相信了慕容湘说的话,看起来真的是慕容沉寒想去秘境,否则就不会过来了。
和慕容湘说话是那位无奈的问着:“是为了秘境钥匙而来?”
“嗯。”慕容沉寒冷冷应着。
“不给。”
慕容沉寒眸子一凛,“给我钥匙。”
“我说了不给。”没给慕容沉寒说话的机会,她又道:“你身边的绝杀卫呢?就这样看着她胡闹?”
话音刚落,慕容沉寒身边就围了几个人:“主子,回吧。”
慕容沉寒妖孽到犹如魔神的脸阴沉,黑煞之气翻滚:“让开。”
“主子,秘境进不得。”
漆黑的眼眸血色铺满,视线放到绝杀卫身上,说出的话叫她们不敢再说话。
“你们再拦,自行离了我身边,我身边不需要不听话的人。”
几人一听,不敢再拦,纷纷回了原来的位置,不要她们的话都说了出来,她们难敢再拦。
山上的人像是没想扫慕容沉寒这么绝,陪伴多年的人说不要就不要,这份心狠,不愧是当年享誉三洲的人。
“慕容沉寒,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要秘境钥匙。”慕容沉寒丝毫不让,张口就是钥匙。
山上的人被她气个不轻,简直想要拆了慕容苍倾,看她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怎么就这么倔?
“你要绝杀卫,给了你就是,何必纠结秘境钥匙?”
“不够。”冰冷二字吐出来,道出了事实。
“为何不够?”
“无可奉告。”
已经插入了她的私事,慕容沉寒没有那么多耐心同她们纠缠。
山上的人被她的态度气的不轻,她冷笑道:“秘境钥匙没有,你勿要想了。”
慕容沉寒漆黑到血色的眸子凝结,浓密到煞气的话寒冷阴邪:“秘境钥匙。”
山上的人看她如此,当即冷声道:“既然是要钥匙,怎么能没有诚恳?我劝阻几遍你都不听,既如此,你便跪着吧,说不定我就给了你钥匙。”
话一说出口,其她人都觉得话过于重了,哪怕慕容沉寒是想要秘境,也用不着让她跪着。
“翜,你过了。”
翜摇头,“她那么骄傲的人,进了祠堂不跪祖宗,在外不跪天地,不跪母父,无惧任何人,从来没有下跪的人是不会下跪的。”
“这倒也是。”
翜说的笃定,倒是让她们想起了慕容沉寒是怎么骄傲的人,骨子里天生自带的傲骨,慕容沉寒从来没有低过头,仅是要进秘境,怎么可能会叫她低头。
这一回,她们没想到的是,她们都想错了。
慕容沉寒听到翜的话,不见天日的眼睛看了眼地下,跪到了地上。
九尺的墨袍袍摆铺展开来,像极了盛开的牡丹花,紫丝银线勾勒的祖龙隐约飞腾在天,重重的吼叫,银县绣出的墨姬花妖艳的盛开,四绣运用的针法高超,双面可见。
层层叠叠的花纹繁复,每一朵都勾勒的很好,整整十一层的花瓣交叠辉映,艳丽至极,偏生慕容沉寒的气势妖异危险,妖冶到不可言说,竟是活生生的让一身的墨姬花做衬。
袍摆上奢华的暗纹折射出冰冷的光芒,未见一丝热气,比之寒潭幽之又幽。
过臀的乌丝被墨玉祖龙玉冠发簪高高束起,幽衿嵌到每一处地方的墨鲛珠映起光晕。
犹如魔神的脸锋锐,哪怕是刀刀刻成的美人骨都不及她脸庞半分。
压迫感浓烈的剑眉墨如狂野的万古战场,深邃的眼睛危骇之势不亚于神力,不用说话,只需露出一双眉眼足以叫人心生胆颤、蓦然生畏。
浓密的乌羽流转着煞气寒气,漆黑的眼睛不知堆积了多少的血海才能成为变为赤色,被墨色充满的眼睛阴冷、邪戾、诡诈……形容不上来的眼睛足以摧毁天地。
鼻翼挺拔,薄凉的红唇妖艳到不可方物,妖孽、邪魅、危险……整张脸鬼魅妖孽到无法形容,似是该生在神界,又恍惚魔界更加适合她,唯有她可掌控。
身上的威压像是久居冥界一样,处处是深渊,伸手不见五指的墨色浓稠,琢磨不透,叫人不敢放肆,生出半点不该有的心思。
抬眼间就能扼住人的呼吸,脆弱到一碰就碎,宛若琉璃瓷器。
身姿挺拔,腰板硬挺,哪怕是跪着,睥睨着万物的风轻云淡之势丝毫没有减轻,反而更是为她增添了傲骨不折,从容的姿态像是坐于神宫之中淡然饮茶。
慕容沉寒一跪,着实让人吓得不轻。
暗处的人率先震惊出声:“主子?”
慕容沉寒阴冷的眼神过去,令她们丝毫动弹不得。
翜看到慕容沉寒下跪,一甩袖子,桌子上的棋盘被她挥倒在地,劈里啪啦的一阵响声。
“好的狠,既然跪下了,那便好好跪着吧。”
说完,翜转身就走。
其余人震惊于慕容沉寒下跪的事实里并未回神,手里东西掉了都不足以表现出她们受到的惊世骇俗。
磈不可置信的哆嗦着手指,“是她疯了还是为看错了?那可是慕容沉寒,究竟是多大的事,她非要秘境钥匙不可,乃至于下跪?”
她不知道,其她人也不知道,她们今日看到慕容沉寒下跪,收到的震惊不比任何少。
甚至于连自己眼睛不中用了都想了起来。
和慕容湘差不多年纪的人咽咽口水,算是被慕容沉寒真的惊到了。
“翜那里?”
“怕是日后都不理慕容沉寒了,这般没有给她脸面,让她日后的脸面往哪搁。”
磈蹙眉,“说来沉寒并没有得罪她,是她自己不饶人,别管她。”
“那沉寒……?”
“她既然要跪,就让她跪,看她能跪多久?这么骄傲的人跪上一晚说不准自己就想通了。”磈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