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青四人过来,一个个都不说话。
桃城城主过来一看,脸当即黑了下来去。
这哪是什么祭坛,分明就是一个地宫。
烟雨率先跳下去,她在下面探了探,说道:“下面正常,王爷,您可否下来。”
凤清宸不说话,身姿翩玦的站在地宫上,白色紫竹云纹丝毫没有沾上一丁点的泥土。
直到上面的人都下来,开始打量地宫,为地宫的建造大为震惊。
地宫的地铺的是大理石,周围都是青砖墙壁,上面还有枫藤。
她们如果不知道这是祭坛的所在地,还以为是什么景色呢。
“王爷?”桃城城主牙齿打颤。
“走。”
一个字表明了凤清宸意已决。
桃城城主见王爷都不在乎,她在后面牢牢的跟着
烟青四人到了一个地方都是打紧了十二分的警惕,生怕自家王爷遇到了什么坏事。
凤清宸转到里面以后,凤眸锋锐如同出鞘的利剑。
后面跟着的人自是吃惊不知作何反应。
只见里面的人未着寸缕,一个个的被摆出千奇百怪的造型,前面的地方,许多人站在那里,为首的人一身黑袍,从头上到脚下遮的严严实实。
她们手边抓着未着寸缕的人,开始拿刀捅在她们身上,意欲放血。
凤清宸手一挥,站在台上的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全部倒飞出去,砸在了墙上,咔嚓的声音清脆,身后的墙陡然破裂,轰隆隆的全砸在了她们身上。
衙丞带着人极有眼色的过去将人都捆了起来。
烟霞上去看了台上的东西,“王爷,是祭祀阵法。”
中央还躺着一个未着寸缕的郎君,眼睛瞪的大大的,脖子、心口、胸口、肚子、四肢、双手双足上都是利剑捅出来的口子,上面还潺潺的流着血,染红了整个祭祀台,死不瞑目。
怨恨迷茫的眼神青涩又成熟,看来十五六的年岁,本是平安顺遂,却是躺在了冰冷的祭祀台上。
凤清宸举步过去,行走间衣袂翩飞不见痕迹,神颜龙势。
深邃寒棱的凤眸一扫,肃杀的气氛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你自己过来看。”
桃城城主深知王爷说的就是她,她自觉的站在凤清宸一边,在看到上面死不瞑目的人。
悲从心来,哀切的哭声响彻了整个地宫。
她抬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顷刻间,她的脸红肿了起来,她为刚才要挖小溪的自己不耻,深深的不耻。
为什么要犹豫呢?桃林和百姓孰轻孰重她不是一向都分的很轻吗?怎么到了桃林便不知事理了?
看祭坛上冰冷的尸体还有潺潺的血液,应是刚被杀的。
桃城城主越想哭的声音越大,早知如此,她早来会,便不会有人死了。
再看向一旁的六具尸体,上面的口子还有血液流出,她抬手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凤清宸冷眼,没有出声阻止,为自己不耻也好,为自己消愧也好,人都已经死了。
她吩咐烟雨,“找衣裳让她们穿上,带出去。”
“是。”
烟雨带一队衙役搜索地宫,找到了这些人的衣裳,为她们拿过来。
等到光着身子的女子和众多郎君穿上了衣裳。
凤清宸抬眸,“烟青,去找路。”
“是。”
桃城城主此时还毁在自责当中,都是她的错。
烟青过来禀报:“王爷,找到出去的路了。”
“你带着三队人送她们回去,顺便保护好她们。”
“是。”
两百多人走后,凤清宸看出祭坛的邪恶,修长的指尖放在上面,收回手指的那一刻,祭坛化为了齑粉。
凤清宸凌厉肃杀的凤眸一抬,便看到了奇怪的地方,冷白的手挥起,祭坛背后的墙面轰塌下来。
待到灰尘落尽,凤清宸抬步走去。
里面的东西随之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里面一箱箱的金银珠宝,价值不菲。
处处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凤清宸训斥桃城城主:“这里的东西足够你后辈三世安稳,你却没能尽责。”
桃城城主的脸红肿,像馒头一样。
她不说话,只是深深的低头。
她如何不知地宫的财物贵重,背后搞出祭坛的人太过于可恶了。
“烟霞,把这里的东西带到城主府,分配后给抓来的人。”
“是。”
凤清宸幽深如星海的凤眸斜睨衙丞:“让你的人带抓到的压进大牢。”
“是是是。”衙丞躬身弯腰,不用王爷说,她也会做的。
“都回。”
“是。”
众人退去,凤清宸抬步在地宫里走着,里面的东西不知一处,抬抬手,里面的东西都显而易见的。
抬眸看向天色,去了城主府。
那里,烟雾站在她面前:“王爷,柳城传来消息,死去的人明日下葬。”
“让柳城城主仔细盯着别让人捣乱。”
“是。”
烟雾出去为一个属下传达凤清宸的意思,“你做的不错,王爷的意思是仔细盯着,不能出现纰漏。”
“是。”
烟雾皱眉,柳城的两位城主都是刚换的,希望办事是个利索的。
人走后,烟雾回去。
两个时辰,烟青安顿好了抓去献祭的人,“王爷,人都安顿好了。”
“嗯。”
烟雨冰冷道:“王爷,抓到大牢的人怎么安排?”
“问她们后面是什么人。要是不说,用邢,你亲自去审。”
“是。”烟雨领命而去。
凤清宸坐在首位上,凤眸半阖,白色的华裳尊贵。
晚色将近,桃城城主和烟霞回来了。
“王爷,东西都搬回来了。”
“死者一千五百两两银子,活者一千两银子。里面的珠宝首饰给她们发下去。”
桃城城主战战兢兢的答道:“是。”
凤清宸斜云入鬓的剑眉墨黑寒冽,“你有几位奴君?”
桃城城主愣住了,王爷问这个作何?她的脑子转的飞快,想着是不是自己后院里的奴君惹到了玉衍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