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追忆握紧了杯子,他点头致谢:“多谢。”
这是第一个未说过难听话的公子,就是不知是哪家府上的。
苏云暮看着手里的桃花枝,不经意的开口:“我观你面色苍白,没有请太医看看吗?”
司徒追忆脸上闲事一白,但是没有听到恶意,他摇头:“未曾。”
只是两个字,苏云暮就知道为何了。
女男七岁不同席,男子世道艰难,自是不能见外女的。
就是他秘法未解的时候,也才是有人偶尔抱着走。
秘法解了之后,大姐她们就不会抱着走了。
司徒追忆笑笑,不说话。
他又不是自己的病已久,无论是请太医还是找大夫看,自己的名声都会毁一半,掏力不得好的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好。
苏云暮精致的眉眼慵懒,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你喜欢桃花?”
司徒追忆摇头,“不是很喜欢。”
他回想起自己的身体自幼都是这般,爹爹领着自己出门的时候总会有人说他是病秧子,儿时的他还会哭哭,后来就不会了。
大抵是听了多的吧?
他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冷冷清清的,院子里的桃花树开的浓艳,是他院子里唯一的颜色。
他病重的时候,只需开着窗子就能看到伸到窗子里的桃花枝,带着生机。
只是桃花枝都能开的那么好,尚在院外,而他只能在屋子里。
苏云暮侧目,他的身后没有奴侍,竟是一人都未跟着吗?
那他病重的时候怎么办?
似水年华的年龄里,只能待在院子里,苏云暮遏制住叹息。
桃花宴上相安无事,宴会散去之时,司徒追忆站起来只觉头部一阵恍惚。
苏云暮握住他的手臂,不让他摔在地上。
谢锦他们走过来,看见的就是一个病殃殃的人。
司徒追忆唇边含笑:“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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