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事情说开能得到暮暮的关心,她就把事情说了。
只是这种事情也是有讲究的。
十块桃花糕见了底,碟子上的纸就露了出来。
纤长的手指拿起来,上面只一句话:“赠绝桃花,绝之桃花。”
素雅桃花,静年之花。
凤清宸妖孽的眉眼间顷刻间扬起了早风温煦的笑。
真是,年龄还小,想起他以往羞涩的样子,他写出这么含蓄的话,白皙如玉的耳朵应该红透了吧?
她搁下笔,细细的将苏云暮写的纸条放好。
从丰在地上跪着不是没有闻到香味,只是她现在是戴罪之身,在自己没有找到策书上的差别时,自己就要一直跪着了。
不能去挑衅玉衍王爷的威压,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从丰看策书渐渐的入了迷。
她好像看出一点问题了,只是还不确定。
只能仔细的又看了看,嘴里一直念叨着,嘴一顿,突然福临心至。
琉璃盏,琉璃盏,王爷为什么提起琉璃盏?为什么要让自己说一遍琉璃盏的规格?王爷肯定是知道什么了,而且还是和工部有关的。
王爷让她一直看策书,肯定是琉璃盏出了问题,她仔细的又看看。
发现策书第三页中间关于琉璃盏的问题上,有一行大米小的字,要是不知道王爷的用意,还以为这份琉璃盏的规格真的就是这样的。
三面琉璃盏就已经很贵重了,要是五面琉璃盏,这件事一旦被捅出来,自己项上的脑袋也该搬家了吧?
心里越转越快,心里惊起了冷意。
五面的琉璃盏,一旦真的放在了驿馆里,那些小国的人看到会怎么议论皇朝?会怎么嘲讽皇朝?
说皇朝对待她们都这么用心,连太女用的五面琉璃盏都用上了,是不是要换掉太女,立她们为太女。
这样的想法一旦冒头了,影响力不是一般大的,会不会一个策书的失误导致整个京城的治安?
会不会直逼圣上,逼圣上换太女。
会不会想皇朝竟然这么对她们小心翼翼?
想到这里,从丰头上的汗越来越多。
现在还未出冬日,身上衣裳却硬生生湿透了。
汗珠子流进眼里很是酸涩疼痛,不过这些比起心中的惊骇都算不得什么了。
这些想法都有了,那么下面呢?是不是禀告圣上,要皇朝江山给她们,要让她们的疆土再增加一些,等到可趁之机,直逼精诚。
她们恐怕还会说皇朝怕了她们。
她们这么多想法,那么她们呢?她们是不是有狼子野心?小国的人是不是垂涎皇朝很久了?
从丰现在想了一大堆事情,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害怕。
要真是这样,小国又打着什么主意?是不会打算重复十二年前的悲痛?或者说比十二年前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