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过。”
文河的脸色一僵,冷司复说话真是不客气。
程遂倒是好心好意的解释道:“这是文辛的四弟。”
“哦,一个庶子,哪来的那么大脸也来和我说话。”
程遂这么一说,冷司复瞬间就知道他害死谁了,文辛的弟弟,他上头一位嫡亲的姐姐,那么这个就是庶子了。
文河张张嘴,铁青着脸不说话了。他甩袖站在了后面。
从柏药下车就看到这么场面跋扈的样子,他迈着秀气的步子走到冷司复身边。
扯扯他的袖子,“司复,怎么了?”
“这些人嘴巴不干净。”
从晚柏单纯的杏眼朝程遂他们一看,程遂后面人的脸微微抽搐着但是没有说什么。
爱哭包来了,说不上几句话就哭,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自己欺负他来呢!因此他们从不和这个爱哭包玩。
从柏药也知道他们不喜欢自己,他小声和冷司复说话:“司复,我们去找暮儿。”
“好。”一说苏云暮,冷司复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
两人走到苏云暮马车前,冷司复雀跃开心的嗓音响起:“暮儿,你下车,我们进宫。”
“好。”
苏云暮轻轻应一声,念意伸手掀开前面的帘子,念舟在一边等着扶着苏云暮下车。
众人看去,先看到一点月白色的袍摆,其次是一缕调皮的乌发。
直到苏云暮下了马车,她们眼里的惊艳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苏云暮怎么这么高了?他不是矮子吗?难道这就是有人疼的区别吗?半年未见都比他们还高了半个头。
苏家不愧是首富,看看苏云暮的个子和身上衣裳就知道了。气氛诡异的沉默了。
冷司复在一边挽住他的胳膊,“暮儿,我们进去。”
“好。”他抬眼看向一身粉色衣裙的从晚柏,看他的头发挽了一个好看的半月髻,“头上怎么这么素?”
“有吗?”
“有。”
冷司复顺势看去,确实很素,只有两根破旧的簪子。
“念意,将盒子拿过来。”
是。”
念意很是快捷的将盒子递给苏云暮,苏云暮接过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一支发簪,上面是雀鸟,眼珠子是一颗米粒大小的珍珠做成,上面垂下的珠串作响。
苏云暮拉过他,将簪子插入他的发间点头,“好看。”
从柏药伸手去摘,苏云暮拉着过他的手腕:“这是送给你的,别摘。”
“这太贵重了。”
苏云暮不在乎,“无妨,不过一支簪子而已。”
一旁看着的众人眼睛一抽,不过一支簪子而已,听听这话,他刚才拿出的簪子色泽艳丽,做工上乘,要是在彩坊楼买怎么也要两三千两银子,怎么会是他嘴里的一支簪子而已。
像他们也是几月去添一份这样贵重的簪子,说不定几月都不添不成这样一支簪子,一年几年都有可能才能得到。
像丞相府和将军府这样有钱才能买,至于左将军府别提了,能有银子就奇怪了。
还有六部,都察院怎么都比其她的官员有银子。
他们咬咬牙省吃俭用才能添上一支簪子,可苏云暮眼都不眨的拿了出来,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可是又不得不说,好羡慕啊。
他们攥紧了手上的锦帕。只恨自己不是苏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