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鸾轻柔的为他擦掉眼泪,难得的和刚成亲那会手脚有些慌乱。
“你哭什么?”
“臣君和圣上已经许久微这般平和的说过话了。”
凤清鸾哑言,两人的误会太深了,比她想的还要深,毕竟她刚才来落鸾殿说要解开误会本就是个借口,谁曾想这里面竟然真的有这么多误会。
可她不能这样和凤君说,省得再生了嫌隙。
“朕从未觉得你善妒,更从未觉得你失帝心,别躲着朕,依你的性子,哪怕朕有心你也未必和今日样听。”
南宫落知道她说的是她之前偶尔服软示好的意思,不过一个帝王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很好了。
之前躲着她,是不接受她的示好罢了,现在说开了,怎么会不接受她的示好呢?
他低低道:“臣君知道了。”
凤清鸾手臂一伸,把他圈在自己的怀里,“从定亲到成亲你就总是在向朕发小脾气,朕哪次不是宽宏大量?”
南宫落的头靠在她的脖子处,想到了之前,鼓鼓腮帮子,亏得你还记得。
他夸赞道:“圣上说的是。”
凤清鸾却对这个结果不满意,“帝后不合是大忌,为了给前朝一个好的印象,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朕都宿在了你的宫殿里,就是今年的元宵朕未来。”
南宫落想起这件事,脸色不太好看。
他聪明的什么都没说,凤清鸾却认为他还怪着自己。
“朕和你成亲二十多年,怀疑你的唯有清容战北凉那次,正式和你不合已有十年,说来朕也是心怀不安。”
南宫落知她有好多话要说,只是静静的听着。
细细想来,圣上也不轻松,每次只睡两三个时辰,从作为太女时开始处理国事一直到登基正式为帝。
每天批到很晚的折子,三朝元老的闹腾,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时而上朝时而不上朝。
还有华楼王爷的逝世以及玉衍王爷的仇恨,再加上前朝大臣的二心和后宫里的琐事,真是一刻都不在闹腾。
还好玉衍王爷只是在华楼王爷的事情上和圣上生气,面对正紧的朝事还是尽心的,不好的、得罪人的事情都是玉衍王爷处理的。
若不是处理了三朝元老,那些倚老卖老的人还有的闹,若不是推掉了和亲事宜,谁都想不到玉衍王爷对于皇朝的看重,对皇室和皇室子嗣的看重。
若不是朝堂上设赌局的大臣挨了板子,皇朝会垮,圣上也是人,面对一些情况也是分身乏术。
皇女们对玉衍王爷不满,可是不会为了国事犯昏。
只说户部这一点,拨给军中的银子被贪,四公四侯和诸位将军只怕会有反心不尽心,说不定武将会对圣上不满,对圣上生出异心。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玉衍王爷在做,圣上只需维持朝堂各方平衡,处理不得罪根深蒂固、枝连叶盛的家族。
圣上自己把人逼急了,因为会有御史弹劾,一个不好,所有的努力白费,再好的功名将会因为一个污点毁于一旦。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好在玉衍王爷为圣上扫除障碍。
南宫落前后的想了想,手不自觉的抓住了凤清鸾腰间的衣裳。
凤清鸾眼里滑过狡猾,心中暗喜:果然还是这种方法能惹的凤君心疼。
“朕会多来你这里的,只希望日后不会再有误会发生了。”
“会如圣上所愿的。”
“但愿吧。”
南宫落闭闭眼睛,本以为圣上已经厌恶了自己,谁知另有转机。
至此,帝后关系和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