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外祖父说这很正常,他的爹爹就是这样的体质,捏捏脸就会青紫的程度,不过到了他这里更为严重罢了。
年前被接回苏家的时候,家里人没少捏自己的脸,好在一个个的手上有分寸,小小的会红一片不至于青紫骇人。
被绑架身上绑的都是绳子,还被扔到了马车里,还被扔到了地上,身上怎么也不会轻易的少了这些青紫。
他忍着疼,手上轻柔的涂着药。
今日忍着一天的疼,也难为自己没有哭。
他低眸,前面也有伤,叹口气,把药汁涂好,掉落在地的里衣他捡起穿过。
赤着脚踩在刚换上几日的垫子上,厚厚的几层都是貂毛,下面还铺着锦缎丝绸。
拿过灯罩把灯罩上,躺在床上,手一扬三层的帘子床帘落了下来。
底部绣者珠子的帘子晃了两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苏云暮没有管,他现在在为自己上着腿上的药,脸上露出害羞,心下又在庆幸他不用人伺候,否则还不会被人看光了去?
一阵簌簌声,苏云暮丢了用完的药瓶。
床上铺的盖的都是天蚕丝,本是柔滑无比,他却觉得身上很疼。
闭上眼,想着这两日发生的事太多了,他一时有点恍惚。
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睁开了眼睛,昨晚陌绝为自己对诗赢得的花灯怕是丢了。
白皙的手拉过被子盖过脑袋,他把自己蜷缩到一块,好可惜。
吸吸鼻子,隐约不开心了。
直至半夜他才睡过去,睡沉在梦中,他看到了满地的血,还看到了八姐姐,她被暗处的箭刺到了胳膊,她拔出箭看向暗处,和暗处的人打在了一起。
紧接着,他又看到八姐姐身上干净的衣袍都是血,只是血的颜色怎么会绿的?
眼看一个鬼脸在他面前猛的出现,他没有防备被吓得醒了过来,猛的坐起身他大口的呼着气,身上黏腻腻的已出了一层汗。
这是假的吧?应该是假的,他安慰自己。
坐了一会,实在困极了闭眼睡了过去。
远在京城之外的一座深山上起了大雾,苏玉画脚步无声的走过一片毒蛇窝,嗅觉灵敏的她吻到了腐朽的烂泥味。
到沼泽了她想着,她小心的朝着四周环顾,秉着气息。
暗处的人用着天然在雾中能清晰看到人影的天赋,手臂上弯弓搭箭,手指一松一支箭就飞了出去。
苏玉画耳朵响起了呼啸声,她一个侧身,箭嗖的一下落在了她的左臂上。
不过暗处的人暴露出了自己的所在地,苏玉画手心吸起一堆叶子,手掌一扬叶子旋转在她的手心,她朝着暗处的人追去,手掌一抬,叶子呼啸而过,叶叶刺骨五分,把追着的人刺成了刺猬。
苏玉画赶到,那人已经悄无声息的死了,把“她”身上重要的骨针从脖子里拔出来,绿色的血喷出来染满了她干净的衣袍。
骨哨声传来,她要去找大姐了,掏出腐蚀水滴在“她”的尸体上,滋滋作响,尸体一会就没了,只余下了腐蚀的土地证明这里有人来过。
苏玉画仔细的检查完没有漏洞,立马朝着苏玉笙的方向去了。
手臂上的伤她从里面的衣裳上撕了一片不下来,在手臂上缠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