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暮的柳眉尾微微上翘,琉璃清澈的桃花眸宛若远山黛黝黑黑的裹层雾气。
“玉竹,让乖乖问你。”
“好。”
“暮儿,你问。”苏玉竹琉璃琥珀的眸子弯弯,柔和的声音一如既往。
“凤衍皇朝韵年三十七年,天下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死伤无数而三大皇朝的人包括江湖和下面的小国却毫无影响?”
苏云暮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点在桌子上,问出了这个问题,他看到书中记载只有这么几句话,上面却没有写出原因。
他这段话一出,坐着的几个人身体一僵,宛若进入了冰山雪地被冻到失去了知觉。
苏云暮见苏玉竹没有说话,抬眸看向她,发现她手上的杯子已经被捏碎了,而她的眉宇间都是止不住的煞气和杀气。
他蹙着柔柔细细的柳眉,不知道七姐姐怎么了?又看看其她的姐姐,发现她们脸色都是煞气,就连不崩脸色的苏玉笙都紧紧地绷着满是抑制不住煞气的脸。
“七姐姐?”疑惑的喊了一声。
八个人如梦初醒,不自然的笑了一下,苏玉竹压住自己要嗜杀的语气,尽可能让自己平淡的说:“我不知道。”
“不,七姐姐,你在撒谎。”苏云暮一眼就看出了苏玉竹在撒谎,否则她们都不会听到他的问话脸上都是想要杀人的神色。
“暮儿,不能告诉你的,现在还不到时候,这场算我输了。”苏玉竹闭闭眼,吐出的每个字仿佛被铁块烫了,说的异常艰难。
“好吧。”苏云暮有些失落。
坐在他身边的苏玉画僵硬的抬手摸摸他的头,清冷似碧云端,飘逸似天外仙的人嘴角僵硬的扯出一个笑。
暮儿怎么会知道,韵年三十七年,苏家的人只活了一个回来呢!还是一个七岁的女娃娃,独自一人掌管着绮云十七洲和三洲,为后来的苏家血脉做了多大的努力。
苏家把三卫一士全带上了,最后仅仅回来三个,从战场上护着苏家仅剩的一位嫡脉回家。
这件事情仅仅离七百年前只隔了五百年。
气氛胶着,没有人说话,连吹过的秋风都不敢发出声音。
半晌过去,还是苏玉笙说话:“本来我想的是和你比书,可还是算了,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就到此为止吧。”
“好。”
“西楚皇朝楚年三十年,当时的太女为什么没有登基?”
楚年三十年,那就是两百年前。
苏云暮想了一下。
“西楚的帝王对疆南域的皇子一见钟情,随着人家回了疆南域。”
“不错。”
“大姐,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按照皇朝帝王登基年号问的话,我问七姐姐的问题她不回答,那我问你,西楚无年二十九年,皇室的人除了一位被大臣藏起来的皇女都去哪里了?”
“都死了。”苏玉笙淡淡道。
苏云暮不可思议的睁大了大大的桃花眸,浸水的眸子里带着不解。
“你想想西楚无年二十九年和凤衍皇朝韵年三十七年有什么关系?”
“两者之间隔了五十年。”
“西楚皇朝那个时候的国师是个阴毒的小人,为了保命,她把西楚皇朝的皇室送去祭祀了。”苏玉笙为他解释道。
“那?”
“你想问西楚皇朝和国师府现在为什么还是那么好?”
苏云暮点点小脑袋,巴掌大的小脸上好奇。
“西楚皇朝的皇室和国师府的气运一样,说是血脉相连都不为过,两者是相辅相成的存在,一者气运低了,那么另外一者的气运也会低,因为皇室里只留下一位被藏起来的皇女,皇朝的气运低到龙头都抬不起来,国师府的气运自然也低,国师被反噬,到最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