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仙初期击杀天仙天魔……”
好半晌,万成刚和师叔祖两人方才接受了这个现实。
经过最初的震惊后便是抑制不住大喜。
“鹭儿,这次伽罗一族的天魔都死在了你的手里,恐怕伽罗一族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两人恢复过来,万成刚也是郑重开口问道。
白鹭倒是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反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师父,师叔祖藏龙谷位置隐蔽,而且已经出了鹰宁域所在,伽罗一族天魔是如何发现的?”
这个问题是他目前最为担心的,如果真是宗门里有伽罗一族的人在那么情况就麻烦了。
虽然如今剩下的金身宗众人中有奸细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容忽视。
为此他方才在检查众人身体时,也是一一探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天魔气息的存在。
但这也让他心中更为疑惑,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听到白鹭的话,万成刚两人一愣。
不过很快师叔祖便是长长叹息一声。
“这件事说起来,原因在我…如果不是我将那天罗阙之人带过来,轻信其言,门中也不至于遭此一劫……”
“天罗阙!?”
白鹭眉头一挑。
再看到师叔祖出现在藏龙谷时,他心中就有些疑惑,不过并未往天罗阙身上去想,现在看来这件事竟然真的与这东荒顶尖势力有关。
“没错就是天罗阙…”
师叔祖叹了口气,这才将自己前往飞星域天罗阙驻地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听完其所言,白鹭与万成刚两人均是陷入沉默。
“原本我还以为师叔你是在前往天罗阙的途中被截住,没想到会是这般情况。”
短暂沉默后,万成刚眉头紧皱的开口说道。
毕竟当初他看到师叔祖时,其已经被控制没了意识,所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只是心中猜测而已。
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是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棘手许多。
“要不这次咱们换一处驻地,毕竟天罗阙驻地不少,那伽罗一族的手在长也不可能全都覆盖…”
这时师叔祖顿了顿又开口说道。
“这一次可以跑远一些,跨过飞星域到另外更远的秋庭域。”
“这…”
听到这,万成刚脸上露出犹豫之色,显然对于这个提议也是有些意动,只是心中还是有些担心。
当下他目光落在白鹭身上。
从之前师叔祖说完后,他便一直没有答话。
感受到两人的目光,白鹭拧着的眉头却是并未舒展开。
“伽罗一族能够在天罗阙中安插人手,我们再去天罗阙风险太大了…”
嘴里说着,白鹭心中的震动依旧并未散去。
他没有想到,竟然连天罗阙这样即使放在整个森罗大界都算的上是顶级势力的存在,也会被伽罗一族渗透进去,而且渗透的还不是低阶弟子,而是迈入天仙境界的大修士。
这样的手笔饶是他也不由得感到一丝寒意。
伽罗一族到底在森罗大界中隐藏的多深。
“要不我们将这里的情况告知魔极山?”
听到白鹭的话,师叔祖又是开口说道。
经过这次事件后,他对于伽罗一族的手段也是感到心中震惊,但是震惊之余他也同样明白,伽罗一族布置如此之深,其图谋绝对非同一般。
而单依靠他们根本做不了什么,只有寄希望于天罗阙和魔极山这样的顶尖势力才能将伽罗一族的阴谋破开,并将其彻底拔除。
“最好还是不要抱多少希望,这次伽罗一族准备之深,天罗阙中能有其后手,那么魔极山中说不定其也有准备,如果这次再出现什么意外,那么面对的可就不是天仙初期的大天魔,而是那隐藏在最后的天仙巅峰天魔了。”
说到这里,白鹭顿了顿,面色严肃的看着两人,缓缓开口。
“而且还有一点…就算魔极山或者是秋庭域的天罗阙驻地,伽罗一族顾忌不上,但两者距离颇远,就算我们的信息能够让这两大势力引起一些注意,这一来一往所需要的时间,恐怕那大天魔也已经图穷匕见了……”
闻言,万成刚和师叔祖两人皆是一愣,对视一眼却是没有什么反驳的话能说出口。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师叔祖忍不住开口问道。
“走……远离鹰宁域附近区域,最好是离开东荒。”
白鹭缓缓开口,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既然金身宗祖地在西岭,那么我们便回到西岭。”
*
*
鹰宁域。
救命……
爹……娘……
孩子……
叫不出名字的小城中,天空之中黑雾浮现而出,黑雾一经出现便向着下方快速压去。
在黑雾中飞出一只只人头大小的黑色鬼脸,带着扭曲笑容,向着下方一道道身形扑去,将其浑身气血生机尽数吞噬一空。
有城中百姓亲眼目睹这一幕,想要逃离却是根本没有什么机会,瞬间便被鬼脸追上将其气血吞噬一空。
不过一炷香时间,整个小城中便再没有一个活人存在。
直到这时方才有一道黑袍身形浮现而出,手中拿着一只黑色小旗。
随着他手中掌印变换,很快小城里无数鬼脸便重新没入天空的黑雾中,黑雾则像受到吸引一般快速没入黑袍身形手中的黑色小旗。
同样的情况在整个鹰宁域无数小城,县域中上演。
不过短短两日时间,整个鹰宁域中存在的生人已经十不存一。
“走……我们一定要逃出去……”
鹰宁域边界,一处偏僻山脉中。
十数道身形正在其中快速穿梭而过。
为首的则是一名精神矍铄的老者,虽然年纪看上去颇大,但是动作之间颇为轻盈,一步踏出便能够跨越出十数米距离。
比之身后几个青壮年还要快上许多。
如果不是故意放缓速度,恐怕早就已经远远将人拉开。
“动作快一点,只要跨过前面的月轮山我们就能彻底离开鹰宁域,就能活下来……”
老者一边赶路,一边向着身后几人低声喝道,脸上带着一抹焦急之色。
“是……爹……只是我们已经连续走了两千多里,实在是坚持不住……呼呼……了,能不能让鳞儿他们休息休息。”
一名身着锦袍的中年男人喘着粗气说道。
“是啊爷爷,我们实在……实在坚持不住了……”
身后几名年纪轻一些的男男女女也是立刻喘着粗气应和道。
他们一个个脸颊涨得通红,长时间的奔袭让他们有种胸肺都要炸开的感觉。
“好啊,如果谁坚持不住那就自己留下来,我可以让你休息,但是那些天魔鬼脸让不让,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