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区,兴隆街。
一名皮肤黝黑的独眼男人正静立在明示牌前。
手中则捏着一颗沾满血渍的鹅卵石。
仅剩的独眼中闪动着冰冷的森寒之色。
“废物,连个人都能跟丢,死了也好。”
“堂主,那小子能够从西郊回来,还能从牛哥他们追踪下生还,实力应该不弱,会不会有些背景是那些家族的子弟?”
独眼男子身旁一名身材佝偻的驼背男人,面色思虑的低声说道。
“家族子弟?”王龙独眼挪动落在明示牌之上。
“你觉得家族子弟会闲得没事,来这里接这些无聊的委托吗?”
“还是说你觉得那些家族子弟会缺委托上的这点钱?。”
“哼!驱狼的委托那小子已经领过报酬了,现在又来这明示牌接取委托,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很缺钱。”
说到这里,王龙嘴角扬起,露出一抹冷笑。
“所以这小子八成是个侥幸踏入武道的幸运儿,只要将这小子擒住逼问一番,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闻言,那驼背男人脸上立时露出恍然之色。
不由得对自己这位堂主越发敬畏起来。
帮里人都言东区堂主王龙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货色,只有作为亲信的他才知道外界的评价只是王龙的表象,真论阴险狡诈其比起外城其它几个堂主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现在那小子已经没了踪迹,从刘六的死状看,八成那小子知道咱们牙帮已经盯上他了,若是藏起来闭门不出,恐怕咱们不好将他揪出来啊。”
“哼,外城就这么大,我倒要看看他能躲到哪里去。”
“将明示牌下午被揭掉委托全部给我找出来,派人给我盯紧,我倒要看看那小子是要钱还是要命!”
“是!堂主。”
*
“没想到小兄弟竟然是位修炼有成的武者,倒是在下眼拙了。”
儒雅男人脸上带着一抹喜色,向着白鹭告了一礼。
“好了,将你女儿的情况告诉我吧。”白鹭摆摆手。
“实不相瞒,其实在下并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只知道小女名叫杜玉珠,应当六七岁的年纪,小兄弟到了夜借村打听一番应该就能寻到。”
“没有见过自己女儿?”白鹭眉头微皱。
似乎怕白鹭有所误解,中年男人连忙解释道。
“说起来杜某人一生孤寡,却是在数年前有一知己,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不得分开,直到数日前才得知自己有一幼女在夜借村里,所以——”
中年男人面带回忆的缓缓说着,只是还未说完便被白鹭打断了。
“好了,我知道了,这两天我会将你女儿带过来。”
这种狗血的故事他并不感兴趣。
“如此,杜成芳就先谢过小兄弟了。”
中年男人杜成芳被白鹭打断,也不气恼只是略感尴尬。
很快又似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说道。
“这次委托颇有些凶险,我知十两银子的报酬称不上多,小友既然是武人,杜某祖上虽都是文人,但对于古籍残卷却是颇有些收藏,小友且稍等片刻。”
说着,杜成芳便转身噔噔噔的上了楼梯。
楼板发出一声声吱呀哀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断裂开来。
白鹭有些疑惑,他能看出来这位杜姓男人是颇受过些教育的。
不过对于其所说的古籍残卷他倒是没有太过在意。
毕竟大玉立国时便颁布了一些限制武学功法随意流通的限令。
再加上武学本就相当珍贵,他可不认为这些文人墨客能够有什么了不得的收藏。
扫了一眼书社内残破的建筑。
尤其是这些已经没落不知多久的文人雅士。
心中这般想着,白鹭还是等在原地没有离去,从四周的书架上随意抽出一本书册翻看起来。
不多时,阁楼之上脚步声再次响起,杜成芳从楼上缓缓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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