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刚闻言,拉着司辰回到包间,一脸的认真,问:
“咋赚?”
司辰笑呵呵心想,合作者,这不就来了?
“刚哥,咱一起投资,在镇上开个百货楼。”
噗——
宋刚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百、百货楼?”宋刚是懵逼的,眼睛都瞪圆了:
“司辰,百货楼可不是开玩笑的!”
“先不说那是公家的单位,就是启动这一下的投资,都得多少钱?”
金刚岭拦路打劫的被司辰处理了,宋刚近段时间倒卖煤炭的生意,简直不要太好!
因此,他刚接了两台大卡车,壮大自己的运煤队伍,手中并没有多少现金。
这一点,司辰知道。
“刚子哥,你放心,跟我合作你不用出钱,我分你干股!”
“还有这好事儿?!”宋刚眼睛更亮了。
但他不是愣头青,知道司辰肯定是有条件的,便道:
“说吧,哥能为咱们的百货楼,干点啥。”
司辰:……哥,您可真上道儿!
“刚子哥,你听我慢慢给你说。”司辰呷了一口茶,认真道:
“你看啊,咱黑金镇上上下下如今的收入,都不弱吧?”
“我这些旅游鞋跟品牌皮鞋,在县里的百货楼都没怎么卖。”
“反倒是在黑金镇出摊,收获了今天这样的大场面。”
“这说明什么?说明镇上的人是真有钱,能消费得起,对吧?”
“嗯嗯,那必须的!”宋刚点点头。
“因为有煤矿,不仅本地人,就连外地人都来投资开矿,你看那些闽商、粤商。”
“可不是?南方人脑瓜子转得快,点子又多,那一套玩转的东西,咱都看不懂。”
宋刚很惆怅,默默吸一口烟,道:
“他们不止自己来,还带了很多老乡过来,从上到下,基本都是自己老乡。”
所以,他想在人家矿上插一脚,接点运煤活儿,插不进去。
“哎,这不就商机来了?”司辰嘿嘿一笑,道:
“他们在这里,总得吃饭穿衣穿鞋子吧?”
“咱开个百货楼,给他样样儿都管齐全了,但凡从一楼进门,就能让他买到日常全部所需。”
“一站式购物,全套配齐!”
宋刚点头再点头,依然有些担忧地问:
“嘶,我瞧着,那些南方人平时穿衣裳鞋子啥的,都不显山露水啊,一点不讲究,不像是有钱的模样啊。”
司辰嘿嘿一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
“北方人喜欢面子好看,衣服鞋子首饰,样样都不落下,无论有没有钱,都讲究一个体面,有些人还喜欢攀比。”
“南方人刚好相反,他们习惯性藏富。”
比如,后世那些粤地的大裤衩、人字拖、背蛇皮袋人士,并不是捡瓶子的,而是拥有几栋楼收租的。
“刚子哥,再藏富的人,买个舒适耐穿的鞋子,还是舍得滴!”
“你瞅瞅今天抢鞋子的人,不分南北方,对吧?”
宋刚点点头,默默抽烟。
司辰又道:“哥,羊大柱那歌舞厅,我瞅着,地段儿就特别好。”
噗——
宋刚又是一口茶水喷出来!
“你逗我玩呢?我叔那里,我不知道跑了多少趟了,想租那个歌舞厅,他咬死就是不松口,拿不下、拿不下!”
宋刚连连摆手。
千娇百媚歌舞厅,最初是黑金镇国营煤矿的职工联谊中心。
后来,被羊大柱租赁,改成歌舞厅。
当然,他是仗着羊家跟司家的关系,才从司雪琴的老公宋慈手中租走的。
宋慈,宋刚的亲叔叔,黑金镇国营煤矿的厂长。
起初,羊大柱经营这个歌舞厅,还是正经生意。
后来,就开始了各种暗中勾当。
宋慈一直都不知道,直到这次羊大柱被抓,歌舞厅被查处,他才知道自己引狼入室,差点丢了铁饭碗。
宋慈可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因此,谁再想租赁这个歌舞厅,宋慈都态度坚决——
不租!
司辰问:“你租下来想干嘛?”
宋刚答:“当然是开歌舞厅啊!”
司辰又问:“羊大柱现在是什么下场?”
宋刚又答:“据传,已经到了量刑阶段,挨枪子是逃不掉的,赵大头、周子成,乃至孙泰,估计都得挨枪子。”
司辰点点头,心想,害死、害残那么多无辜的人,就算放在后世,那也是枪毙。
何况,这个年代的口袋刑法,非常之严苛,可不是闹着玩的!
像是韩丽珠那样的,被查出来,也是流氓罪,什么小三、妓-女、私德有亏,统一归纳到流氓罪,都会被量刑。
流氓罪,在这个年代,绝不是字面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