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狼啊!
周子成顿时头皮一炸!
吓尿了!
浑身都在剧烈颤抖,他遇到了狼,雨夜里饥肠辘辘的饿狼!
活命要紧!
周子成不顾一切打开手电筒,猛然怼着狼的眼睛,照射。
孤狼本身就谨慎,跟他撞在一起,它也受了不小的惊吓。
再被手电筒强光怼眼睛照射,那头狼,惊得连连后退。
周子成见有效,刻意照射它眼睛,驱赶。
那狼往后退了两米,到了一定的安全范围后,转身赶紧逃走。
周子成不敢怠慢,生怕对方喊来同伴。
于是,拔腿狂奔,钻进树林里,往半山腰去。
手电筒都不关了,压低光束,一路防止野兽靠近。
好在,他在半山腰遇到一个放羊人掏出来的小小山洞。
钻进去后,周子成就没敢再出来。
大概凌晨四点多,雨点小了下来。
山下,隐约传来呵斥声:
“老实点,快走,都跟上,别掉队!”
周子成瑟缩着伸出脑袋,偷瞄。
不远处的山下,几十束手电光晃动着。
身穿雨衣的便衣们,正驱赶着一群赌徒与打手,往前走。
由于人数众多,带来的手铐不够用。
因此,这些人之中,只有三分之一被戴上了手铐。
其余的人,双手背后,麻绳捆绑。
59人,被一个个穿在一根长绳子上,个个垂头丧气,鱼贯前行。
两旁,是荷枪实弹的公-安。
周子成看着眼前这一幕,吓得嘴唇青白,浑身哆嗦,冷汗连连。
他再次不争气地吓尿了!
务必要隐忍到便衣们离开,他再偷偷去找羊大柱。
……
昨晚,司辰抱着媳妇儿,美美睡了一晚!
孩子都被司老太抱去隔壁屋了,跟万虹一起照顾。
她们一致认为,司辰需要休息,颜立夏也需要好好休息,起夜照顾孩子不合适。
颜立夏也天真地以为,自己正在坐月子。
的确,司辰没对她怎么样。
只是,对她的手怎么样了。
这简直,颠覆了颜立夏20年的人生阅历!
昨晚,颜立夏看着那些钱,喜滋滋都睡不着觉,数了一遍又一遍。
司辰看不下去了,将钱推到一边,板起脸:
“媳妇儿,钱是死的,我是活的!”
“嗯嗯。”颜立夏的视线,还粘在钱上。
“媳妇儿,你不觉得,抱着我,比抱着钱,性价比更高?”
“嗯,嗯?”颜立夏略有些懵懂,回看他。
“媳妇儿,我才是那个会赚钱的啊!”司辰简直哭笑不得。
“对!对对!”颜立夏笑靥如花,这才扑到司辰怀里,娇憨一笑。
后来……
颜立夏不想回忆!
司辰却美滋滋回忆了一遍又一遍。
早饭后,司辰对媳妇儿道:
“立夏,给我三千五,我得把欠村里人的三千、欠四姑的五百,都还清。”
颜立夏点点头,很认同,转身去给他找钱。
昨晚,颜立夏为了藏这些钱,还让司辰先出去,自己在屋里叮叮咣咣一阵藏宝。
司辰眼睁睁看着,颜立夏从墙上挂着的镜子后面,摸出来一沓钱,报纸包裹着,递过来:
“给你,这是一千块。”
司辰:……-_-||
“媳妇儿,你是属老鼠的吗?”
“不是啊,我属猴的。”颜立夏回得很认真,道:
“我是四月立夏那天生的,老院长说,他当年捡到我时,襁褓里有一张纸条,上面有我的具体生日跟姓名。”
说话间,颜立夏又从14寸的黑白电视机下面,抽出一沓钱。
很好,又是一千元,依然报纸包裹着。
“你忘了?黄婶子给我俩算八字拆婚配时,说的是,我是四月猴,命硬。”
“你是腊月老龙,还是除夕生的呢,八字比我更硬。”
“四月猴,满山吼;腊月老龙海底游。”
“咱俩这婚姻,般配得很!”也不知道谁克谁。
司辰闻言,哭笑不得:
“媳妇儿,你不是信奉德先生、赛先生吗?咋地相信黄神婆的封建迷信了?”
颜立夏想说,咱俩都是克父克母之人,不都应验了?
但她压住没说,不能说。
“呐,这个是两千块。”颜立夏从相框架子后面,掏出来一沓钱,递过来:
“多出来的五百,你给虹姨,我把后院的母鸡,都快吃没了。”
说这话时,颜立夏禁不住红了脸,咬唇,小小声:
“这钱,补贴给虹姨,一来,置办一些鸡仔、贴补家用;二来,乐天念书得花钱。”
司辰认真点点头,很满意媳妇儿的明事理:
“嗯,总是住在这边,也不是长久之计。”
“等我把咱家新房的《农村建房使用证》找到,我们就搬回新房去。”
“使用证?”颜立夏满眼的诧异,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眸,微微闪动,竟是狡黠一笑:
“咱家的使用证,一直都在我这里,被我藏起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