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语,一是不想再触霉头,二是此时西罗国内能够被西罗王掌握的绝对实力,确实有些捉襟见肘,他也无能为力。
西罗王再次踢倒了桌子,在屋内烦闷的走来走去,可是无论怎么盘算,他能调动的高端战力都有限,最后他狠狠的叹了一口气,下令道:“阿布,你带着三分之一的神师,赶往坦西尼亚城,查清事情的始末,还有加纳那个废物失职的真相,然后沿途追击那群老鼠,就算剿灭不了,也要拖住他们,事态紧急的时候,可以调动附近的驻军,不惜代价的全歼他们,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既然计划出了变化,那就将计就计。”
阿布心中一惊,就算不想说也不得不开口:“王上,一旦撤走三分之一的神师,那么埋伏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不说留下全部的神殿的祭司成为了妄想,很可能我们也要损失不少人,如果没有足够的诱饵,她们很可能不会进入陷阱,到时候我们就被动了。”
西罗王冷漠的眼神看向了阿布,森冷的说道:“难道就任由那群莫名其妙出现的低语者把我的土晶石矿一网打尽?”
阿布悚然一惊,再也不敢言语了,既然西罗王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再多说也无益,反而会让西罗王起疑心,当即领命躬身离去,留下西罗王独自在屋里发火。
话说黄安龙当夜摧毁了坦西尼亚城的土晶石矿后,立刻带着牧神部落的人一路向西,往蒙德王朝的方向而去。
原本他是打算让奴隶学会几句足以阐明西罗王野心和得到洗礼之法的谣言,再把他们扔到蒙德王朝和韦帕斯王朝境内,等待谣言的发酵。
可此一时彼一时,因为他一时不察,使得牧神部落损失惨重,现在已经剩下不足二百人,并且没有了木晶的支持,如果再分散的话,无异是把自己置于了死地。
所以黄安龙及时改变了主意,决定冒险进入蒙德王朝,让西罗国陷入两难境地,而他们趁机在蒙德王朝境内撒布谣言,待得时间差不多了,再转向韦帕斯王朝,故技重施。
他大致盘算了一下,如果他们行动迅速的话,完全可以在两个王朝做出反应前脱身。
所以,黄安龙也没有按照原定的计划,沿途破坏西罗国境内的村子,而是以免留下的痕迹太多,被西罗国看出破绽,绕了过去。
有着土生土长的长脸带路,他们的行进速度很快,四五天的时间,就越过了蒙德王朝的边境,进入了最为原始的奴隶社会。
站在一个镇子外的山头向下看去,黄安龙仿佛回到了前世古代的埃及。
数不清的奴隶在干涸的田间劳作,在简陋的场院里做工,汗流浃背的在山脚下拉着木头,赤身裸体的在河中捕鱼。
负责看管他们的监工则悠然自得的啃着烤肉,在他们身边走过,时不时的用手里的皮鞭抽打几下奴隶,以显示他们的威严。
如果真的有奴隶不开眼,偷懒或者做错了事,那么迎接他的将是监工疾风暴雨般的鞭打,最后被活活打死。
可对于监工来说,这只能算是饭后运动,发泄一番,让自己的心情愉悦起来。
“哈提,为什么整个镇子一个平民都看不到?”黄安龙皱着眉头问道。
长脸稍有的收起了痞气,表情难看,声音低沉的回应道:“平民因为交不起农税、手工税等,被王上收走了田地和工具,为了家人不被活活饿死,就只能签订了卖身契,成为奴隶,可他们成为奴隶才知道,不但失去了自由,同样养不起家人,最后一家人全部沦为了奴隶。这样的生活周而复始,这让分不清是在人间还是在地狱。”
黄安龙吐出心中烦闷的一口气,冷笑一声,轻松的说:“既然如此,摧毁它,我没有任何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