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郊区,一处独立院落。
天蒙蒙亮,微光透进主卧室,照在向欣的三米黄花梨大床上。
屋里空气复杂,多种气味混合缠绕,怪怪的,却又很温馨。
依照惯例,牛保国早早醒了,看看左边气若幽兰的莫思思、右边冰肌玉骨的李熙珺、怀中睡眼恬静的苏灵蕴、还有更右边搂着江婉和叶列娜的向欣……歪嘴一笑。
昨天他刚到燕京,久别重逢,家人们十分激动与高兴,度过了一个团圆之夜。美中不足的是,岚儿和霜茹不在。
牛保国动作轻盈地起来,见陈小可滚在地上呼呼大睡,便把她捡起来扔在莫思思旁边。
随后,他抱起自顾自在婴儿床里玩耍的牛蜚淳,取了瓶乃,用掌心加温后喂给他喝。
这小流氓已到了必须断乃的时候,现在是喝一顿少一顿,之后要想再尝这个味,恐怕要等成年后自己去寻找了。
不一会,牛保国带他来到院中,任他在一块草地上和银渐层猫玩耍,自己则盘坐练起功来。
他先将体内多余的水分电解成了氢(氕)和氧,而后精妙结合强弱核力与电磁力,把氕变成了同位素:氘和氚。
其实,现在他的经脉中无时无刻都存储着一定比例的氘氚。
其中,“氘”比较稳定,更容易大量存储,但“氚”不稳定,处理起来比较麻烦。他现在就是要不断练习生成和存储“氚”的能力。
不知练了多久,他又站起身来练另一种功夫。动作有点太极那味儿,但绝非刻板印象中的太极拳,招式也不连贯,反反复复,像是在练一种“劲”。
看上去,他周围明明都是空气,却有种深陷泥潭的感觉,身体每每一动,便有种搅动泥潭产生了很大阻力的错觉。
练着练着,不觉已日上三竿。
他渐感得心应手,走到旁边的树下,一个左正蹬踢得树枝乱颤,春天刚长的新叶也禁不住这剧烈晃动,唰唰落了不少下来。
他抬头看着落叶,心神一凝,身体像爆发三维立体浑圆劲似的一颤,双手却只在空中虚运了一下力。
一瞬间,随风飘下的绿叶齐齐向东方偏移了一下,但刹那间又反方向偏回了原来的轨迹。
诡异的是,这一下明显的偏移和复位,竟完全没有改变绿叶的运动轨迹和速度,它们之前该落到什么位置,最后还是落到了什么位置。
如果有人在旁边看见这一幕,绝对会认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可能是眼球颤动,或者视觉神经抽搐一下造成的错觉。
牛保国总结了一下经验,很快又玩了几次,乐此不疲,完全不顾忌树的感受,连小流氓拔着草往嘴里塞都不管。
“牛爷~”一道喊声先至,随后就见疤眼刀客带着武空走进院门,来到了牛保国身后。
“牛爷~”武空再次见到这位差点毁灭世界的男人,心中感慨万千,十分礼貌地说:“向总临时有事,等下要飞去外地,所以直接过来这里了。小向总的电话打不通,要不您现在出去见见她吧。”
牛保国凝神想着什么,好一会才转身对武空说:“把你的枪掏出来。”
武空一愣,不知道他是怎么确定自己身上有枪的,也没狡辩,右手在后腰处一摸,扯出把格洛克17式,问道:“您要用?”
牛保国稍微退后几步,停在距他俩七八米的位置,说:“你就站在那里,把枪举起来,对准我。”
武空一脸懵逼地照做了,又问:“您想做什么?”
“开一枪,打我。”
啊这……武空惊呆了,心想这什么情况,牛爷不想活了?
如果说,在枪还没瞄准的时候,牛保国说自己可以躲开,那他还勉强能信。但现在直接对准了开,子弹以370米每秒速度出膛,距离却仅仅七八米……这不是找屎吗?
“您是开玩笑吗?我可不敢。”
“废甚么话,让你开你就开!”
“不是,我~”
武空求助地看向疤眼刀客,却听后者低声说道:“牛爷上次徒手挡住了我的刀,要不你就开一枪试试。”
“卧槽~确定吗?”
“啧,你们嘀咕甚么,快点给老子开枪。”
“那我可真开了?”
“快!”
呯~
一声枪响,惊起飞鸟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