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科学研究表明,“打扑克”只会消耗少量能量,相当于一个百米冲刺,补充点水和蛋白质,人很快就能从疲劳中恢复。
其实稍微一想,就知道这研究肯定有哪里不对。
田径运动员一天间断性练习二十次百米冲刺,吃点东西睡一觉确实可以很快恢复。但如果他一天强行速打二十把扑克,这还能很快恢复吗?
二十分钟后,车开进了“香月湖一号”小区,停在一栋复式楼下,翟老头便住在这里的一楼。
他还是比较低调的,不愿意住大别野,刚好与两个老战友包圆了这栋复式楼的三户,天天没事一起喝酒。
牛保国吩咐其他人在外面等候,分批自行解决午饭,牵着翟霜茹的手走进楼下的小花园。
翟霜茹有些忐忑,但还是鼓起勇气没有把手抽回。
“唑唑唑……刚子,过来~”
一条黑背大狼狗爬在草地上晒太阳,见翟霜茹进来,懒洋洋地支起身体,往她腿边凑了凑,一点也没有狗的活泼。
翟霜茹告诉牛保国,这狗年龄已经很大了,以前是条军犬,它爷爷的爷爷还上过战场。
牛保国哦了一声,对狗不感兴趣,心里想着待会该怎么对付翟老。
这老头脾气倔,自上次发生枪战以后,他就一直拒绝沟通,也不知道想开了没。
翟老住的一楼在客厅阳台上有个小门,直接连通进楼的花园。翟霜茹一般都走这里进屋,不走楼道的正门。
门没有锁,她直接拉开让牛保国先走进阳台,自己跟在后面。
正想喊一声“爸”,她突然发现大客厅里坐满了人,连阳台上都站着几个妇女。
翟老一共有四个兄弟,两个姐妹。年纪最大的两个哥哥早已在战场上牺牲了,包括他在内的其余五人都还建在。
翟霜茹看见在外地定居的三伯一家人都在,恍然大悟,心想原来今天叫自己回来吃饭不像平时,是从繁忙酒局中抽闲得了空。
而是因为三伯来中州了,大家要给他接风。
此时,翟霜茹的五姑六叔七姑,已经他们各自的儿女家人全都来了,连认识她三伯的几个老战友也来了,家里可真是热闹。
“霜茹来了啊”“霜茹~”……好些人看见翟霜茹后都叫了她。
翟霜茹愣了片刻,马上慌了,手往回拉,想劝牛保国改日再来,避开这一大帮人。
可牛保国是一个懂礼貌的人,虽然也发现情况有点出乎意料,但此时已经和客厅里的翟老四目相对了,作为一个晚辈,不主动打招呼怎么行呢?
他一向行得正、坐得直,也不多虑,立刻朗声笑道:“老丈人,好久不见,我来拜会你了。”
所有人转头看来,先是一愣,心想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牛大师吗?随即,他们又注意到老丈人这个称谓,还有牛保国与翟霜茹甜蜜的牵手。
这啥情况?
就在刚刚,翟霜茹的两个姑姑还在“关心”她的幸福呢,力荐了几个事业成功的适龄男人,想撮合撮合。
现在两人都傻了,默默收回刚才的话。显然,她们推荐的适龄男人都没有牛保国成功,身体也没有他“年轻”。
可是……先不说牛大师实际已有七十高龄,新闻上不是说他已经结过婚了吗?
翟霜茹手心见汗,完全不知所措。
翟老看着歪嘴浅笑的女婿,郁闷地喘不上气,老脸完全挂不住,又想起了自己的勃朗宁手枪。
屋里陷入世纪沉默,这么多人愣是都没出声。
最后,还是一个小胖墩跑进客厅,才打破僵局。
“霜茹表姨~”他手里抓着一个盖亚奥特曼的变身器,看见翟霜茹手里的锦盒以为是好吃的,问道:“这什么啊?”
牛保国轻咳一声,说道:“对了,霜茹,快把我备的薄礼给你爹看看。”
凭着厚如城墙的脸皮,牛保国像没事人一样,拉着翟霜茹走进客厅,强行聊天缓解尴尬,给众人介绍了一下锦盒里的药。
翟老脸色难看,全程一言不发。
好在其他人都不是塑料亲朋,也想缓解尴尬,便配合地聊了起来,不该问的话半句都没问。
听着听着,他们还真对这三种药产生了兴趣,看着牛保国龙精虎猛的体魄,心里立刻就对药效信了七八分。
过了一阵,保姆蔡大妈告诉翟老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翟老立刻发话说道:“吃饭吧。三哥,我们去餐厅那边坐。”
众人纷纷起身挪步。
翟老没有驱逐牛保国,但也没给他好脸色看,对摆在面前的锦盒不管不顾,直接走了。
“走,吃饭去。”
牛保国其实心里也有点不爽,但本着家庭以和为贵,心想既然没有干起来,那这饭还是可以吃一吃的,说不定多吃几顿饭,关系就和睦了。
见牛保国在自己家里脾气竟然如此之好,翟霜茹有点小感动,顺手帮父亲把锦盒的盖子关上,便随牛保国走向餐厅。
她经过胖墩时摸了摸他的脑袋,“走,吃饭去了。
小胖墩跟在后面,一步三回头,瞄向茶几上的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