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走路?你到底怎么回来的,我们需要了解你这几天的行踪,请你配合。”
齐伟看着牛保国,心想他要真说是走路的话,那必定有问题了。
“我坐的高铁”牛保国说。
齐伟一愣,没想到他会给出这么个答案。
其实专案组早已查过他的出行记录了。潘海严厉地说:“据我们了解,你只坐了高铁去,没坐高铁回来啊?”
牛保国皱眉道:“我……逃票上去的。不是我花不起钱,是根本抢不到票。这事你们不会到处乱说吧?”
逃票?
齐伟立刻让潘海询问时间、车次和具体过程,立刻验证。
“高铁的号码我忘了,反正我是昨晚九点多在申城红桥站上的车,半夜三点多才到中州……”
牛保国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交待了较详细的过程。
他根本不怕警方核实,因为说的都是真话。
其实,在降落中州的当晚,莫思思与他通话后,立刻就考虑到会有现在的讯问了。别看她面对牛保国时有点降智,这一琢磨起警察来,立刻生出了八百个心眼。
牛保国是连夜逃火车“站票”走的,昨晚又上最后一趟高铁回来了,今早出现在医院,很合理。
这两次逃票的不同点是:
上高铁时,他只戴了口罩,还故意暴露在了高铁站和车厢的摄像头下。
而坐火车时,全程伪装,来无影去无踪。在不知道具体路径的情况下,警方就算调三百个二娃去排查监控,把眼睛看瞎,都不一定能找到他。
齐伟做事雷厉风行,立刻联系申城的兄弟单位,按牛保国说的情况去查。
果然,那边很快就查到了这个老六猥琐逃票的影像记录。
还在潘海的逼问下,牛保国还说出了在申城的所有住宿安排——那些不用自己身份证开房的夜晚,他都和灵蕴小丫头住在一起。
“我严肃声明一下!她是我的助理,我是去找她讨论《歌手请就位》的工作,别的甚么都没干。”牛保国说道。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潘海心中暗骂,对牛保国交代的行程已经深信不疑,还非常有代入感的酸了。
他在情感方面一直很专一,知道现在也很向往十八岁的花样年华啊!
监视玻璃后方,其它专案组成员基本也信了牛保国的话,认为他应该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因为那方来历不明的玉玺惹祸上身。
只有齐伟仍怀疑牛保国。
尽管听起来很扯,但他就是莫名感觉牛保国与替天帮有关系。
虽然他还知道一些别的端倪,不过更加无法证实,所以决定先不打草惊蛇,准备暗中调查。
“让他走吧。”潘海耳中响起了齐伟的命令。
……
替天帮。
这个神秘组织再次火遍全网,热度比上回高了十倍不止。
连外国杀手来中州犯罪都逃不过替天帮的制裁,还是从天上被打下来的。这无疑大大提高了替天帮的层次。
人们现在都说,哥谭市有正义联盟,纽市有复仇者联盟,而我们中州有替天帮。
几款替天帮成员的面具在网上大卖特卖,很多人cos成替天帮的成员拍视频段子发到逗影、D站,连小学生都爱玩替天行道的游戏,每天争论着替天帮成员的战力排名……
还有句经典台词十分流行——“无所谓,替天帮会出手。”
牛保国每天都要看看关于替天帮的新闻。
他如果刻意搜索关键词的话,就能看到有一些带节奏的人正努力把他和替天帮扯在一起。
只是这种话题还没火起来,可能是因为缺乏说服力的原因。
他知道,这是朱远长在捣鬼,而且从被传唤时警方的关注点来看,估计已经把自己和伞兵联系在一起了。
另外,他还发现已有警力在秘密监视调查自己。
所以他决定低调行事,把那块玉玺藏了起来,连向欣打来“慰问”的电话都不接,担心她一不注意说出点什么。
最后只发了条隐晦的信息给她——“让你母亲放心吧,彩礼我拿的出来,等手上的事情忙完就去你家。”
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