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骑马的男人,一个68岁,一个70岁。
前者,看起来至少六十出头,已至暮年。
后者,看起来最多四十出头,正当壮年。
当朱长远看清牛保国现在的模样时,向来不露情绪的深沉眼眸中,明显浮现出惊异之色,一闪而逝。
他馋牛保国的身子……
咳~
他真的很眼馋,牛保国能有这么年轻的躯体!
当初在看完那场比赛后,他就很想探究牛保国是怎么保持住强壮身体的。但他清楚这种秘密肯定不可能直接花钱买到,于是才有了先拉拢牛保国的想法。
结果,事情被好大孙给搅的稀碎,不但导致牛保国与竞争对手签了约,还把他得罪死了,一怒之下打砸私人会所进行报复。
尽管朱长远已经收拾过自己的好大孙,但现在发现牛保国连面孔和皮肤都年轻了,他心里便又来了气,恨不得再去抽朱运文一顿。
“他就是朱远长,这里居然是他的地方,你担心点。”翟霜茹悄声提醒,她知道牛保国和朱家有过节,实在有些担心。
牛保国没说话,心知短期之内想拆掉朱远长家的宗庙不现实,毕竟这里是受法律保护的,而土地也不能揣兜里带走,自己恐怕得另想法子了。
朱远长御马走到牛保国近前,脸上已经挂起了温和笑意,说道:“牛大师,久仰大名啊,早就想和你见一见了。”声音抑扬顿挫,语速略快,很有特色。
又看向翟霜茹道:“这是翟首长的千金吧?”
翟霜茹微笑着点了点头。
牛保国说道:“朱远长,我也听说过你,还揍过你孙子。”
朱远长看着天空叹了口气,说道:“我那个孙子不成器啊,整天惹是生非,吃点教训是好事,免得以后走上歪路。”
朱远长很奇怪牛保国今天怎么会找到自家宗庙来,首先想到,会不会是自己的好大孙朱运文,又招惹了他。
不料,牛保国说:“你家宗庙不错啊,可否进去看看?”也没别的意思,他就想看一眼,然后走人,去想别的办法。
朱远长见牛保国竟能准确说出这是宗庙,略感惊讶,表示可以带他到前殿门外看看,但必须步行。
牛保国下马跟着他进入正门,发现里面的规格果然很高。
进入正门后,有护河水渠,上设三座白玉石桥,之后是高大的礼门,而后是祭祀的前殿,再后想必就是放置祖先灵牌的寝殿了。
见此间布局庄严,用料昂贵,陈设规矩,一丝不苟,牛保国不由高看了朱远长一眼。
说实话,他觉得朱远长是目前为止,在这个世界上,与自己最为志趣相投的人了。
看了一趟出来,牛保国便说要走,中间始终没有透露自己为什么来这里。
朱远长见牛保国很喜欢跟自己聊古代建筑的话题,感觉他好像对自己没什么敌意,于是尝试拉拢他,准备先给他足够的好处,再让他说出自己的不老奥秘。
鉴于前世的经验教训,牛保国早已决定在这个世界要尽量低调做人(尽量),还要阴险一些,当势力不够的时候,先不在明面上与敌人发生激烈冲突。
可他终究还是有自己的底线,实在做不到先舔着脸跟别人混,虚与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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