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夔把刀停在他头顶上方一厘米处,听他说话。
霍去疾道:“听闻洪州牛门家主四处寻高手比武,欲夺九州武魁,老夫非常欣赏,还深受启发,也想争个医道第一的虚名,好流传千古。”
牛夔一听,顿时哈哈大笑。
他当时不断逼战武林中的名师泰斗,踩在别人的牌匾上成名,多数有名望的世家门派都强烈谴责他这种嚣张行径。难得遇见一个颇有名气的人物赞赏自己,甚至还准备模仿自己的做法,他非常得意,也很欣赏对方。
霍去疾继续道:
“如今论医术,能与我比肩者,唯有琅嬛医圣——辛弃病。老夫早已对他发起挑战,可他说‘医者,仁术也,不分高下’,一直避世于琅嬛谷中不出,叫我无可奈何。
“敢问,如果你遇此情形,该如何应对?”
牛夔冷笑一声,骂道:“凡避而不战者,皆徒负虚名。如是我,必将杀入琅嬛谷,逼他一决生死!”
“好!”霍去疾神色傲然道:“老夫便是想逼他一决生死,不知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牛夔听完热血沸腾,也想亲眼见识见识这医道巅峰的对决,立刻就答应下来。
两人“沆瀣一气”,成为忘年之交。
霍去疾三下五除二解毒完毕后,牛夔立刻带领门下数千凶徒,围攻琅嬛谷。
琅嬛谷门人以修医术为主,武力完全不能相抗牛门,但救死扶伤无数,江湖名望颇高,此时受难,引得周围三州之地的六大门派都赶来支援,想让牛夔知难而退。
可牛夔不惊反喜,先在叫阵决斗中,击杀了一位成名已久的宗师,而后,率人与他们大战一天一夜,导致琅嬛谷外血流成河。
最后,医圣辛弃病实在不忍见此惨景,主动现身阻止他们继续厮杀,答应与霍去疾斗医。
那医术怎么斗呢?
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霍去疾当着众多英雄豪杰的面,想出了一个“既分高下,也决生死”的斗法——他们两人互相给对方下毒致病,然后自己医好自己,看谁先死,就算谁输。
“妙啊!霍老哥,我怎么没想到呢?你二人岁数相差无几,赌命谁也不亏”
牛夔觉得这个办法简直绝了,既能完美分出胜负,还非常公平。
然而,辛弃病却称自己只会治病,不会让人得病。
在场众英雄也纷纷帮腔,说辛老医德高尚,哪会研究什么害人的医术,这方法根本不公平。
经过一番讨论,最终决定,两人一个下毒致病,一个治病救人,如果人死了,就算霍去疾胜,反之,则算辛弃病胜。
而下毒致病的受体,六大门派的英雄豪杰提议,可以选取中关押在自己门派中的恶贯满盈之徒,反正他们就算遭罪身死,也算罪有应得。
说句题外话,当时多数豪杰第一个想到的合适人选,便是牛夔,只不过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