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牛保国问。
“没什么,刚刚洗了洗脸,我们走吧。”翟霜茹保持面色如常,但情绪有些低落。
“不对吧,你衣服怎么都湿了~”牛保国发现端倪,直接站起来,伸手用指尖在她线条柔滑的锁骨凹陷处抹了一下。
上面微微有点湿润,放到鼻下闻了闻,是一股清新的茶香,与他们来时桌上摆的涮碗茶一模一样。
“有人敢用茶泼你?”牛保国瞬间变脸,横眉怒目,惊得翟霜茹一怔。
她还没反应过来,牛保国便一把牵起她的手,绕开镂空的屏风隔断,步入了厅堂之中。
一声暴喝震碎了餐厅清净雅致的氛围:“哪个婢养的!敢用茶泼我的女人?”
牛保国脱口而出,喊了帮女人出头时的习惯性称呼。
翟霜茹也顾不上计较这个,急说:“你别乱来,我没事~”
“别怕,你就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我一定给你出气!”牛保国说。
就在这时,一道沙哑却响亮的老妇人声音,从东南角的隔间中传来,毫不客气的说了三个字:
“我泼的!”
牛保国冷笑一声,拉着翟霜茹向那边走去。
她拼命劝阻,但是没用,宽厚大手牢牢抓紧柔荑,用温和却无法抵抗的力量,把她带进了那个隔间。
里面坐着七八人,有男有女,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
牛保国一走进去,首先看见了最醒目的蓝黑色制服,穿在一个中年男人身上,肩章上一根枝条两朵花。
他手肘撑着桌面,十指交叉在下巴前,抬眼注视着牛保国,额上现出三条深深的抬头纹,像是没有一竖的“王”字。
若是江峰来到这里,肯定会吓出一个激灵,马上敬礼,然后变成一只鹌鹑。因为这个中年人就是原省厅刑侦总队队长——齐伟,前不久调任成了副厅。
可牛保国却根本没在意他,目光没有丝毫停顿地,转移到旁边一个老太太身上,毫不犹豫地指着她说:“就是你这个死老太婆干的缺德事?”
那些人皆是一愣,本以为牛保国见到穿着制服的齐伟,多少也会收敛一点,可没想到他竟然视若无睹。
老太太头发染得乌黑,气质带着几分威严,一看就是居过高位的人,何曾被指着鼻子用这么难听的话骂过,气得脸色发青,猛拍桌子,怒道:
“你是哪里来的流氓地痞,这么猖狂!”
齐伟心中也很震怒,不过没表现出来,锐利目光盯着牛保国,很快便认出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