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璟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陪伴孩子,母子三人每天都会在林间小道上追逐嬉闹,那些秋千、跷跷板、滑滑梯、鸟巢座椅等等,是她为孩子们设计的活动中心。
神龙潭有条几十米长的青石板滑槽,竹缘山庄出产的粮食柑橘等物资,大多数是通过这条滑道送到下面装船,当时建造的目的是为了节省劳力,现在却成了一些半大孩子们的刺激玩具,
浩宇和浩辰两个小朋友才一岁多,走路还晃晃悠悠,竟然嫌弃两米来高的滑滑梯,硬是朝着尖叫的地方跑去,而且还要跟着那些小哥哥小姐姐,一个劲的往滑槽里面爬。
乔璟妍也想感受这种刺激,可她是女人,大庭广众之下好像不雅观,只好让小侍抱着孩子滑下去,几天后两个孩子越来越胆大,竟然拒绝大人的保护,小侍只能带着他们下滑,然后又把他们抱上来再滑。
晚善后的亲子活动是睡前游戏,以唱儿歌为主。“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爱吃菜,蹦蹦跳跳真可爱。”奶声奶气的晃着小脑袋,模样非常可爱。
乔璟妍坐在地毯上用手比划几下,两个孩子可是真的蹦蹦跳跳,摔倒了又爬起来继续,玩累了就抱到床上呼呼大睡。
这天玩的正起劲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形闯了进来,直接把乔璟妍扑倒在地,两个孩子听到母亲呜呜捶打男人,也扑上去抓男人的头发,啃咬裸露的肌肤。
暄王风尘仆仆赶到神龙潭,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了母亲三人快乐的笑声,说不出是喜是怒,冲上楼恨不得将那个女人吞入腹中,无奈两个幼儿对他手抓脚踢加嘴咬,唯恐伤及到孩子,只得暂时收住愤怒。
乔璟妍得到了自由立刻退到角落,两个孩子护着母亲没有一点害怕之色,六只眼睛瞪向同一个人。
“暄王想见儿子说一声就可以,我会派人送到您面前的。”乔璟妍自认为安全以后气愤地说。
她不想见这个男人,一年多来,拒绝了所有与之有关的消息,就是想让时间抹淡过去的记忆。
暄王心里憋了一口老血,从北疆到京城,禀报皇上处理家事不曾有片刻停留,然后又是日夜兼程的赶过来,得到的是冷漠与敌视。
君子报仇, 十年不晚,这个女人以后慢慢收拾,此时哄孩子最要紧,他张开双臂和颜悦色的说:“浩宇浩辰到父亲这里来,父王带你们骑大马。”
父亲是什么东西?两个孩子紧张的抱紧母亲的脖颈,生怕被这个凶悍的陌生人抢走。
乔璟妍从来没跟他们提过父亲这个词,这是她的失职,男孩的成长过程中,父亲是个很重要的角色,其印记不可或缺,否则将是无法弥补的遗憾。
“浩宇浩辰,我们一起玩骑大马好不好?父亲那匹大马有点凶猛,骑上去一定很威风。”这个游戏经常玩,只不过往日的马匹是母亲和丫鬟装扮。
就在两个孩子犹豫的时候,乔璟妍上前将他们抱到暄王背上,然后转身挑衅。“大笨马来追我呀。”
于是暄王追的凶猛,乔璟妍躲的灵巧,两个孩子在父亲背上乐的咯咯笑,不足十平米地毯上,一家四口玩的其乐融融。
乔璟妍见孩子们眼神迷离,赶紧将他们抱到床上,安顿好两个孩子后对暄王说:“明天用过早膳,孩子们会去林子里散步,你有空可以过去陪他们。”
暄王黑着脸一言不发,直接把她按倒在地毯上,没有孩子们的干扰,他可以为所欲为。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天已大亮,房间里空无一人,乔璟妍将自己收拾利落下楼,吃过早膳慢悠悠的来到林间小道,看见父子三人骑在马上遛弯,晨光中光影交错,梦幻般的让人遐想。
两个孩子看见母亲激动的挥手致意,走近后暄王飞身下马,语气暧昧的问:“舍得起来啦?”
乔璟妍抬头瞪了他一眼,小声回敬道:“睡别人的丈夫多少有点羞耻感,以后多睡几个就习惯了。”
暄王不仅没生气,反而笑的很爽朗,与这个女人斗嘴几乎没怎么赢过,其中趣味可是快乐多多,有时候憋了一肚子气,事后回想起来也会哑然失笑。
相比较两个儿子就很好哄,自从骑过真正的大马以后,每天睁开眼睛就黏着他,开始几天在林间小道溜几圈,后来到官道上小跑一段,小孩子的兴奋劲非常高涨,左一句父王右一句父亲的叫着,听的暄王如醉如痴眉开眼笑。
那条长长的滑滑梯本是众多孩子的乐园,暄王不顾形象的陪着两个孩子一起滑下,然后抱上来又滑下去,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
两个儿子也是越来越亲近,追着他要玩举高高,抛起来落下去非常刺激,一点都不害怕,每天都是欢笑和快乐,玩累了就一人抱一条大腿,然后站在脚背上,等着父亲亦步亦趋的带他们回院子。
暄王乐此不疲的陪着他们游龙江,穿越龙宫洞仰望两岸高山丛林,一家四口颜值超高,已然成为乌龙河上的另一道风景。
快乐的夏季很快过去了,暄王郑重其事的对乔璟妍说:“收拾一下,过几天一起回京城。”
乔璟妍摇着头回答:“我和孩子明年秋季回去。”她承诺过孩子三岁以后交给他 ,还有一年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