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把话题转入死局,乔景妍不甘心,换一种方式继续聊。“王爷,我父亲是不是得罪过您?”
“没有。”两个字回答也很利落。
再问一句试试,找出症结所在才有好的解决方法。“王爷,我们俩以前是不是有过节?”若是身份被怀疑就干脆捅破,免得躲躲藏藏心累。
“没有。”还是那两个字,连语气都一样。
“王爷,咱俩远日无仇近日无怨,求您放弃提亲吧,我不想参与豪门大户的后宅纷争。”乔景妍几乎是在乞求,缘由也说的很清楚。
“是女子总要嫁人,后宅纷争自是不可避免,奉劝乔小姐还是要学点应对技巧。”暄王听的很不爽,侧妃份位多少豪门小姐奢望,却被她看着是发泄私怨,怎么可能痛痛快快成全。
“妻妾成群家宅不宁,我已是深受其害,不想再尝第二次,请暄王看在侯爷利胆衷心的份上,成全小女子的小小请求。”薄纱遮挡的小脸潸然泪下,嘤嘤细语苦苦哀求,叫人好生心疼。
暄王不忍心直视,喝口茶水平静自问,要不要成全她?回答是否定的,可是强扭的瓜不甜,堂堂王爷还怕遇不到可心人。
即便是放弃也要翻翻她的底牌。“如果我执意要娶你呢?”
“那我就回道观当姑子。”她就是这么想的,做道姑还有人身自由,一样可以东奔西跑赚银子。
暄王不禁苦笑,竟然去当姑子也不肯做他的侧妃,不是坏了脑子就是野心太大,站起身气鼓鼓的回了句。“那我就把花轿抬去道观接人。”
话语刚落,就听到了一句暴躁的回答:“王爷这是有多少怪癖啊?连一个道姑都不放过。”
暄王黑着脸离开,一个在外流落多年的侯府小姐,不知羞耻私会外男,自己有多眼瞎才会看上她,给的还是侧妃份位,不识好歹的东西,没有下聘的亲事随时可以取消,本王不爽就这样吊着,看你能有多少招数?
这么一想心情突然好了许多,骑在马上稍稍回味,相处了两盏茶的功夫,言谈举止不曾越矩,性格率直不娇柔不造作,说话就重避轻只谈所求,装柔弱求同情,招数用尽竟然抛出狠话。
想着想着心情更加愉悦,尤其是最后那句暴叫声,可惜没有看见跳脚的样子,听说夫妻之间大吵伤心小吵怡情,这个敢对他说不的小女人,娶进门应该很有趣。
乔景妍的状态恰好相反,猛喝了两杯茶才冷静下来,分析结果应该是自己急于求成,忽视了男尊女卑的谈话方式,何况人家还是王爷,第一次谈判宣告失败。
推开隔壁包间的房门,两位长辈焦急的在等待结果。“妍儿,谈的怎么样?”
乔景妍笑着婉转回答:“王爷没有当场答复,可能会通过大舅母转告。”
“何以见得?”叶碧霞不太相信,妍儿的那句暴叫虽然没听明白,很可能是谈崩了的表现。
“王爷觉得我私会外男,是不守妇道不知羞耻,还有不守规矩不懂礼数,再加上我在外流落十年,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一窍不通,娶我做侧妃就是一时头脑发热,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主动提出退亲。”不是说可以等三五年吗,先安慰家人。
“妍儿不要妄自菲薄,今天的举止应该是故意为之,暄王眼光独特,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要不然咋会看上买卖又看上人。”叶碧霞也不是好糊弄的,几句话分析的头头是道。
“还是让侯爷出面解决,暄王只是提了亲又没有下聘,若是老这么拖着,妍儿会被耽误的。”做母亲想的很深具体,不下聘五爷随时可以说提亲不作数,自家女儿只能默默等着,下了聘就没有回转余地,不想嫁也得嫁。
“今天的事不用再多想,说不定这两天就要启程回京,我们再检查一遍所带物件,母亲,您的金银细软可要收拾好呃。”人和事都安排好了,随时准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