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保在玉竹轩教会了几个人做粉条,就和杨松林回杨岭村筹备书院去了,杨梅收完最后一批鞋子暗自盘算一下,竟然挣了四两多银子,带着三个孩子安安心心的陪伴乔景妍,一场大雪下了三天,路上无法行走,回泰安县的行程暂时拖后。
地上的积雪还没有完全融化,白府的车队要去河西村拉泡菜,让周子贵陪着一同回去,回头把那些瓶葡萄酒拉过来,估计总数差不多一千两三百瓶左右。
离开竹林坊的时候,交待王春生要亲自过滤装瓶,这个程序不能让外人插手,包装的木匣子木箱子也要赶紧做好,即便是运送途中,也不能告诉他人车上装的是什么,这是一项高大上的买卖,得精心打造。
到河东村一个来回最少需要四天时间,好想把那些葡萄酒立刻换成银票,预估二十两一瓶不会太大差异,还欠林少爷一万九千两银子,过年前要让这个杨府实实在在属于自己。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也是痛苦的,小日子的到来,让她想到了二十一世纪的自己,那个痛无法述说,每次都要靠止痛药挺过,现在怎么熬啊?手机那么好的东西没带过来,这毛病却一成不变的紧随。
杨梅几乎是贴身伺候着,除了吃饭上茅房不得离开被窝,躺着床上整整窝了两天,话本子寡淡无味没看头,无聊的很,干脆闷头规划一下来年必须做的事,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河西村千亩水田的种植、粉条作坊、葡萄的栽种采收、油菜籽榨油,每一件事都是要抢时间的。
许多田万家富回家的问题上半年没时间安排,秋收前后必须成行,给宝儿找亲人可能会需要一些时日,明年有相当一部分时间要呆在洪州府,庄庄件件都是大事,有些可以安排其他人做,有些必须亲历亲为。
第三天再也躺不住了,还有很重要的要做。坐上马车逛了好几条街,找到了一家雕刻铺子,乔景妍把要刻的印章及要求交代了一番,因为要的急付了双倍的银子,掌柜才答应当天下午取,接着又去了染布坊买了好几种染料,在院子里倒腾了大半天,终于调出了满意的颜色。
周子贵领着三辆马车直接进了竹修园,王管家交代路上要小心谨慎,车上的东西不能有碰撞,于是他们被白府的车队甩了老远,傍晚才到达府城。
第二天乔景妍叫了四个下人到主院,让他们在一瓶瓶葡萄酒的木盒按上印章,外面的大木箱上是大印章,还别说,这么一番操作还真像是出口商品。
掌灯后,竹篱园的三位少爷从外面回来,刚下马车就被请到了竹修园,看见厅堂堆满了熟悉的木箱子,不用说也知道里面是什么。
“杨焕城,你什么时候弄到了这么多葡萄酒?”白二少惊呼的问。
“昨天傍晚的时候送过来的,今天我们府里的人又忙了大半天,仔细看看和之前的有什么不同。”乔景妍示意着拍拍码放整齐的木箱,酒红色的字体非常醒目——干红。
林怀宇上前打开木箱拎出一个木匣子,三面都印了‘干红’二字,只是大小字的区别,再打开一看,精巧的陶瓷瓶很眼熟,还有一个开瓶器。“杨焕城,你还没有回答我,这些葡萄酒是从哪里来的?”
乔景妍本来想逗逗他们,看着一个个严肃像要抓杀人犯,一点情趣都没有干脆直说,免得破坏自己的好心情。“我做的,昨天和白府的马车一同从竹林坊运来的,还有什么问题?”
“你怎么会做葡萄酒?”“你知道葡萄酒是用什么做的?”“你是什么时候做的?”
一连串的问题真是很好笑,难道商家卖的东西都要告诉对方出处?真是岂有此理。“这里有二百箱一千二百瓶,二十两一瓶要就掏银子,至于你们的问题,明年七八月份请到现场观摩。”
懒得和他们解释,要就要,不要就拉到,大不了自己放到竹玉斋去卖,现在那儿的人气最旺,光顾的有钱人家多,这么高端的稀缺品,还怕卖不出好价,送银子给他们赚都不待见,我是傻到家了。
白守礼充分发挥了商户人家的本能,不加思考的喊出;“我全要。”
“你还欠我们一万九千两银子,先抵扣这部分总可以吧?”林怀宇也顾不得查根问底,眼下赚银子要紧。
柳青一个知县家的少爷,银子没有白家多,权势没有林家大,看着两个人的表现只能尴尬的说:“我就要两箱给父亲品尝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