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听澜第一次放下时添的骨灰下楼的时候,这件事情就被管家第一时间告诉纪权了。
纪权的办公室有个保险箱,那里面藏着的东西就是纪白榆要找的。
但是密码,除了纪权没人知道。
不过纪白榆的把握很大,所以纪听澜也没有多想什么。
在纪权回到纪家别墅的时候,就看到了纪听澜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想通了。”
纪听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直说吧。”
纪权坐到沙发上,拿过管家递给他的咖啡,傲然道,“好好完成我给你的期望,不要辜负你母亲的才华。”
此话一出,纪听澜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好....”
“明天我会叫老师过来,纪听澜不要在挑战我的底线明白吗。”
“嗯。”
纪权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毕竟像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总是自以为是的决定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但是他并不知道,他的两个儿子正想着把他送进局子里。
纪白榆回来的时候,也没想到纪权会做了这样的决定,下意识的感觉就是恶心。
纪权强加给纪听澜的要求,实在是太虚伪,以母亲的名义来弥补他的愧疚吗。
“让人作呕。”
纪听澜无言以对,只要能忍过这几天,一切都能结束了。
纪白榆的忙碌并不能影响纪听澜接受纪权的安排,重新接触钢琴。
纪权叫的钢琴老师,纪听澜自然认识,当他看到面前站着的男人,脸色不大好。
“怎么是你。”
姜应更是有点尴尬,他很是无奈的表示,“是纪先生请我过来的。”
说是叫,其实是抓。
姜应自己都是被迫过来的,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纪听澜。
“额......”姜应倍感困惑,“你需要学钢琴?”
纪听澜默然。
“不是吧,以你的实力还要我教吗?”姜应是知道纪听澜的实力的,但纪权的意思却像是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纪听澜很快就反应过来,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朝着钢琴房走去,“跟我来。”
姜应虽然已经不再演出,但是他的名声和当年的林桐君不分上下。以至于他就算是隐退了,也有很多人不惜花费重金要他来教。
不过现在的姜应是真的欲哭无泪。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姓纪的一家人,以至于如今他要坐在这里对着纪听澜那张臭脸。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说什么?”
姜应道,“你不是带着时添出国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啊?”
一提起时添,纪听澜手头一顿,眼底晦暗不明。
“他已经不在了。”
“什么不在了?”姜应并不理解他的意思。
“他死了。”
纪听澜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的压下心中的不适。
但是真的说出来时,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却让他的心如针扎一般。
“......”姜应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错愕不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