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无权无势,甚至独来独往的,只有卫森调查到我的一点档案,其他的你又知道多少。”
当年纪权为了更好地控制纪听澜留在那个别墅练琴,就把他的档案以及户口全部修改了。
毕竟要他在这个年纪,是要接受法律教育的规定的。
但是纪权不愿意让他浪费时间在这里,所以就把他的户口以及档案全都封存了。
对外说的是出了一次意外,全身瘫痪,成了植物人。
因此他的档案也就没再有新的记录了。
纪权什么事情做不到,无非就是靠着他的那些钞能力。
纪听澜想到这里,脸上嘲讽的笑容也遮不住,“你甚至就连我消失的几个月里,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都全然不知。”
“卫森的死是赵褐等人干的,我是个受害者同样也是知情不报的人。”
“你要是有那个能力就定罪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说完他的目光就只落在手上的木匣子,黑眸诉说着数不尽的思念与忧郁。
时添看到这一幕,简直就想冲上去狠狠地给他一拳。
不是说好要报仇的吗,怎么一瞬间就放弃了!
纪听澜到底还能幼稚到什么地步。
时添只觉得纪听澜是熬不住,才会说出那么幼稚的话。
说不想活,就不想活了,那先前纪权施加在他身上的仇恨又该怎么解决。
就在这时,吴齐才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你怀里的木匣子是......”
“是时添。”纪听澜黯然的随意扫过,最终落到了赵褐的身上。
“只要你认罪,甚至指认纪权这些年包庇和指使你们的所有罪状,或许还可以从轻发落。”
“不然迎接你们的,只有死亡。”
如此明目张胆的警告从纪听澜的嘴里说出来,并无违和感。
审讯室沉默了好久,赵褐才叹了口气,“我什么都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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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听澜看着面前风尘仆仆赶过来的纪白榆,面无表情。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纪白榆看到纪听澜没事也就放心了。
纪听澜没有回答,只是目光落在远处看着他们的吴齐,冷声道,“他都知道了。”
纪白榆眉峰一簇,但很快就松懈了下去,“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纪听澜离开的时候,雪又重新出现,在这漫天间飘荡。
若是从前,他定然会想要欣赏这番美景,但此刻这些与他不过就是转瞬即逝的记忆。
纪白榆见下雪了,想让纪听澜赶紧上车,但是扭头却看到人昏倒在地上。
“听澜!”
纪听澜在昏迷前什么都听不到,只是死死的抱着那个他最珍贵的宝贝。
时添也看到了,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纪白榆带着人急忙送去医院。
自己则是停留在这里很久,甚至久到他都能感觉到雪落在自己身上的冰冷。
“这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