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让子规午时来我这一趟,你老老实实的给我去处理事情去。”裴宵早就看裴南袁不顺眼很久了。
每次都在自己和时添面前搞变脸,他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了。
裴南袁无声的不满都可以将其研磨。
“父亲,你是故意的。”
裴宵笑道:“别忘了,你们现在可不是夫妻,你这么黏着人家,小心军中传出你们的小道消息来。”
“那又如何。”裴南袁很是不屑,“我还求之不得呢。”
“裴南袁注意你自己的脸面。”裴宵只是觉得这个儿子越养越大,也就越不要脸了。
之前是,现在更是。
“父亲,我知道分寸的。”
裴宵叹了口气,“我倒也不是要刻意拆散你们,只是在这么样你也得节制自己吧。”
“这才来到斑蛰城几天啊,你算算你哪天不带着他,深怕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有多亲密?”
说起这个他就很苦闷,虽说自己的儿子养成了一个断袖,这事他早就接受。
只是如今时家的人只剩下时添这根独苗了。
但看着时添被自家儿子蛊惑的完全不像从前了,心里的愧疚感更加猛烈。
“我倒想更亲密呢.....”裴南袁小声嘟囔着,可惜裴宵那时一心都在愧疚感里,没听清他说的话。
“你说什么?”
“没什么。”裴南袁不想再听裴宵叨叨就立刻站了起来,到过招呼后就赶紧脚底抹油走了。
裴宵耐人寻味的叹气,想起刚才谷清宁背后之人的神情,他的不安更加强了。
林煦尧此人,很危险,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困在这里。
而这边时添刚刚从踏入军医营里探望狲。
狲听到动静也没有动,只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靠着墙望着外头发呆。
时添站在他身边无奈开口,“你的伤已经好了。”
“嗯。”狲抿唇,微笑道:“接下来,我要怎么做?”
“不久蛮族就要攻城,届时又是一场用鲜血和骨骸铸成的灾难。”
狲早已预料到了这一点,只不过他想到记忆里那个傲雪凌然的背影,心下泫然。
“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能够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呢。”
“什么过错?”
狲敛眸,偏头苦涩的笑,“我欠下的不只有老城主的一条命,公子啊能否帮我转交一样东西呢?”
时添点头,“给谁?”
“林煦尧。”
狲留在这里的时间已经很长了,他是蛮族人在这么留在这里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
所以在得到裴南袁的允许下,他离开了斑蛰城,原先这人就没有伤害任何的城中百姓。
即便是带着蛮族人进城也是碍于族群的打压才这么做,不然他早就没命了。
时添不知道狲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可是直觉告诉他,这一离别或许.....
他尽量甩去脑内不好的想法,随后自己去了一趟,马厩牵出一匹马来。
他既然接受了狲的嘱托,那么答应的事情就得做到。
所以他即刻马不停蹄的就朝着那个方向赶去。
等到了地方,他才下马喘了口气,城主府的下人一看到时添立刻就熟悉的上前。
“裴公子来此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找林煦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