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裴南袁回来的还有三四个将士,他们或多或少也有伤,但是马后都带回来了一个俘虏。
裴宵的伤口不算重,可是新伤叠旧伤上,眼下怎么都止不住血。
时添惊的立刻让人叫大夫,也是在此时谷清宁带着林煦宁和乘炀赶过来了。
在听到裴宵受伤的消息时,他们也跟着慌忙把人带回去。
可当事人还觉得没什么大事,直到实在疼的受不了才不逞强了。
裴南袁把那些俘虏的人都让乘炀带人关到大牢里去。
而跟着裴宵一起出城抓人回来的受伤的将士也立即让他们去军医营治疗。
裴南袁看着林煦尧把了把脉,眉头一皱从摆好的针袋里拿出几根当下就刺入几个穴位。
裴宵的伤伤在腰上,斜着一刀,恰好落在了肋骨以下的位置。
“怎么样?”
“没危及性命就对了。”
林熙尧收针的时候,又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直接往刀口上撒。
疼的裴宵很重的嘶了一声。
谷清宁在一旁看着都觉得疼,忍不住皱眉。
“你倒是轻一点啊。”时添都于心不忍了。
林煦尧无奈的调整好药瓶的斜度,本来这伤口也没什么的,但是因为触及旧伤,所以他有独特的治疗方法。
这一点他自己很清楚流程,当然万无一失。
只不过为了以防留下什么影响日常活动的阻碍,他也只能这么干。
然而裴宵也就方才那一声,接下来也都是闷声不语。
打了那么多场战,这点小伤对他来说除了疼了点也没什么大碍。
毕竟比这次还要严重的可多了去了。
裴南袁和时添等着林熙尧的动静结束后,也松了口气。
可他们还不能休息,大牢里刚关押的那些俘虏,还要他们亲自去审讯,一刻不能闲。
裴南袁起先让时添留下去休息,可偏偏他拗不过他,自然就允许一同前去。
对于裴南袁而言时添时永远会让他低头的存在,年少时是如此。
长大了更是不会改变。
“等会儿要是看不下去,就不要强行留在这里知道吗?”
毕竟审讯的画面还是太血腥了一些,裴南袁不想委屈他。
但是时添却只是笑笑,笑话他什么样的场景没见过,就连先前看着自己各式各样的尸体也没带怕的。
裴南袁和时添到的时候,已经有施行的官兵挥鞭而下。
惨叫声连绵不断,裴南袁带着时添落座的时候,不少人已经被鞭笞的头晕眼花了。
见血倒是常见的。
裴南袁淡淡的扫视了一排,忽然抬手示意让那些人停手。
等挥斥声停滞,男人低沉的声音才回荡在牢狱里。
“给你们一个机会,告诉我,你们的首领除了这个手段还有什么任务吗?”
一排被五花大绑的人闭口不语下意识的吞咽口水,身上的疼痛只能让他们大口喘气。
眼看他们的嘴硬,裴南袁也不急,扭头的下一秒鞭子抽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再此传来。
时添看见这一幕只觉得无比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