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与我裴家乃是世交,即便是他们如今证据确凿,但是臣与臣父依旧相信时家一人的清白。”
“此事定当有什么蹊跷。”
“哦?你觉得是什么蹊跷,莫非是什么人要栽赃嫁祸给时家吗?”皇帝冷笑,“还是你的意思是高家人亲自下的死手?”
“原先时家从不与人结仇,可纵使和高家有不快,他们也断然不会用这种自损一千伤敌一万的法子!”
太子是高家最重要的依靠,若是只为了除掉时家而牺牲太子,这断然不大可能。
就在此时,徐大人率先垂范开口道,“陛下,时宰相为官期间任劳任怨从未有过任何越线之事。”
“此次的刺杀事发突然,仅凭那个逃出生天的侍卫传回来的话,不可信啊。”
皇帝蹙眉,越是失望的看着他们,良久才从许公公手里接过一个信封随后狠狠的甩到他们面前。
“看看吧,这便是铁证如山。时北城勾结刺客以回京之路设下埋伏为的就是要弑杀储君,这里写的清清楚楚,可不是冤枉了他!”
众人被眼前信封里的一字一句看的脑子发沉,这字迹确实很像是时北城的所写。
皇帝失望的看着他们,将所有人都下令禁足家中,就在要甩袖离开时,蒋御风出现了。
“蒋阁老来此莫不是也为了劝朕,若是如此请回吧。”
“草民人微言轻,束手无策。但陛下赐予了草民一块金令,并由我作为赠礼给了我的学生。”
“若说一块不够加上云峥手上的,总能留下一人的性命吧。”
“不知陛下能否看在草民的份上,饶过时添,他从始至终都是不知情的无辜者。”
“……”皇帝攥手成拳,“蒋阁老是在提醒朕,金口玉言吗?”
蒋御风抱手弯着腰,一字一句面不改色,“草民效忠朝堂数十载,如今愿用一切换取时添性命无忧。”
皇帝看着眼前垂眸强势的人,实在是被气笑了,他连着说了三个好,嘴角打颤,“你们可真的是朕的好忠臣,都给朕滚!”
蒋御风一向会观察龙颜,自然知道他是应允了。
便拜谢,看着几人神色如常。
裴南袁众人被罚了禁闭,并且不久后皇帝也下达了对时添的免责,念其毫无歹念和无辜便饶了他一命。
可其他的人却是秋后问斩,时添观刑。
这些天整个京城都是乌压压的,像是被沉重之气笼罩一般。
不少的民众也在议论这件事情,更多的都是对时北城的罪名有疑虑,可太子之死事关重大。
他们也不好说些什么。
在高即白传达了时添的话时,裴南袁牙关都被咬紧了,他知道他是不想拖累自己。
可是还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自责。
蒋御风救不下时家的所有人,只能保全时添一人,已经是竭尽全力了。
时添听到这个旨意时整个人都是发愣的,心中怒火越窜越高。观刑不易于杀人诛心。
系统同样也感觉到了,一时间不敢吭声。
时府里除了小竹提前被带到裴府里免去牢狱之灾,其他的人该充军的充军,发卖的发卖,逃跑的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