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听进去了?”
“听进去了。”
裴南袁无奈的摇头,坐在海棠树下,时不时会有花瓣从天而降落到他们身上。
在京城待了将近一个月,也算是适应了这里安定的作息,可是漠北蛮奴依旧令人无法完全安心。
他每隔四日便会收到漠北传来的书信。
恰好就在此时,空中远远传来一声鹰鸣,时添抬头就看到一抹黑影稳稳的落在裴南袁的肩膀处。
甚至连那只舒服到哼哼唧唧的小狐狸也没反应过来。
时添两眼发光,“云峥那是什么?”
“在漠北时训的隼,费了好大的功夫。”裴南袁摸了摸隼的脑袋,随后将它脚下攥着的书信拿了过来。
隼就这么安静的贴着主人一动不动。
时添很好奇,就立刻坐了过去俯身想摸它。
裴南袁第一时间是想告诉它,隼性格傲慢最不喜欢人去碰他,他也是费了好久才将它训的那么听话。
可是骨子里的攻击性也是不可忽视是,万一要是被它咬一口,铁定见血。
“小心!”
时添反射弧有点慢,他刚说完,自己就已经摸上了隼舒滑的羽毛,还开心道,“好舒服啊!”
“……”
隼并没有做出什么攻击的动作,反而很享受他的触摸,甚至惬意的眯起了眼睛。
裴南袁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打开了送来的书信,上面虽说蛮奴没什么动静,可是隐隐又有要崛起的动作。
他皱着眉,沉默将书信收好。
等时添摸够了才问,“是漠北出什么事情了吗?”
裴南袁摇头看着抖了抖身子的隼,目光又回到了时添的身上,“没什么事情,一切都好。”
时添笑:“这样就好。”
裴南袁回之一笑,只轻轻拍了拍隼的翅膀,它就叫了一声飞了。
时添还没摸够呢,只好悻悻的收回手。
“你说你也是将军了,当官真的就那么好吗?”他一直以来都有这么一个疑惑,“为什么那么多的人远走他乡都要去参加科考?”
裴南袁闻言看了他一眼。
时添可能被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他完全不知道科考带来的利益。
不少生活贫困艰难的人,就是为了有一天通过科考可以谋取一官半职能够改变不公的命运。
无非就是为了生计。
“你有问过徐南靖这句话吗?”
时添道,“问过啊,但是他说靠着自己的本事考出来的功名是属于他的。”
“我并不是很懂,他的意思,难道他的出身不是他自己的吗?”
裴南袁:“......”
“噗。”小竹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可下一秒又闭嘴了。
因为他看到了时添的死亡凝视。
“滚出去。”
“好嘞。”
小竹跑的很快,话音一落人就没影了。
裴南袁偏头浅笑,将石桌上的果盘橘子里拿了起来,剥开。
“吃橘子吧。”
时添接过来咬了一口,“我成为老师的弟子后,是不是也会引起朝堂上的风波?”
这些天,时北城也一直都在忙,似乎是因为南北城出现了难以遏制的灾情。
因为皇帝年过半百,逐渐打算将手头上的事情交给太子去提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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