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搜身也没有察觉到,更是不会有人带进去的。
除非……除非玄参早在一开始就把毒药藏在口中,直到暴露完成什么……才心甘情愿去赴死。
可是为什么呢?
高即白离开的时候,青丝乱了,瞳仁也没了光彩。
裴南袁只暗暗替他感到悲哀,一生所伤如何弥补。
时添拽了拽他的衣袖道,“他……没事吧?”
“……别管他,继续吃吧。”
“哦。”
从喜食楼出来时,时添还意犹未尽,但是他已经吃撑了并且非常喜欢这里的食物。
尤其是樱桃毕罗和海棠相思饼。
裴南袁自然是没有忽视他的心思,只是浅浅的叹气,他一般都不怎么来这里。
毕竟他尝不出什么好吃的,就算来了也是白费,这回儿倒是看他满足也就够了。
“下次再带你来吧。”
时添扭头道:“真的?”
“嗯。”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骗我。”
“好。”
***
高即白回到了高府,又一次的推开了高絮的房门。
前不久他从国子监回来时就问了高絮那个书生是谁,但是她很是嘴严,愣是一个字都没有泄露出去。
他逼问不得,只好自己去查证却发现前不久高老爷子,也就是他的祖父不知道在哪儿收留了一个孤儿认为养子。
并且那个养子常在太子府内游走。
一向不在乎这些的高即白,在此时此刻却对这个养子有了很重的疑心。
可依旧没有去探听,而是第一时间找了和玄参比较要好的挚友,但对方却说早在科考前他们就断了联系。
因为玄参说他有要紧的事情要去处理,所以暂时不与他联系。
以至于现在全京都没有他的消息。
又因为皇帝有意隐瞒此事,以至于不少知道此事的人都闭口不言,深怕一不小心遭受杀身之祸。
高絮黯然的看着面前脸色惨白的兄长,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哥……”
高即白站在门口,屋内灯光昏暗,因为被高絮特地遮挡了光线所以即便外头亮光很好,可屋内依旧昏沉。
“玄参死了。”
高絮最后的那一丝伪装还是被撕扯下来,连带着一向随和的面孔都变了。
她声音在发抖,像是最不愿意的事情出现后的逃避反应。
“哥……你知道了……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高即白此刻更是冷的彻骨,连带着失望的表情愈加可怖,“你凭什么隐瞒我?”
“不是这个样的!是……是……”高絮说不出个所以然,可心急如焚眼眶里也逐渐被水汽占据,“是他自己……决定的。”
“而我……也是再一次意外知道他死了的事情。”
这一切不过都是他们贵人间无足轻重的玩弄罢了,她无权无势毫无胆量和本领,就算知道了这件事情也只能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