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袁?这怎么受伤了!”
裴南袁到了现在还很镇定自若的点头,“时姨。”
但下一秒就被时添拍了一下,怒道:“还动!是觉得自己流的血还不够多吗?”
在回到时府的路上时添就暂时帮他擦拭了伤口,但是因为手头上没药只能到簪院才可以。
所以时添二话不说就把他拉着到了簪院,刚进去就有一人一狐朝他扑了过来。
但是没来得及他们就看到跟着时添后面的裴南袁。
所以堪堪停了下来,除了那只蠢笨的小红狐。
“别闹。”时添对着小狐狸说了声,随后又扭头看向小竹道:“去把金疮药和纱布拿过来。”
小竹还没来得及跑去拿酒看到已经把药拿过来的方逐尘了。
时添拉着裴南袁在树下的石凳上坐下,随后还让小竹去打盆水过来。
裴南袁由着他在自己额头上的动作,毕竟被皇帝用的上品墨砚相比他的脑袋可脆弱了。
甚至还伴随着一股灼烧感。
时添全程眉头就没有舒展过,甚至在身下人丝丝吸气的时候还放缓了自己手头上的动作。
等包扎好后,裴南袁感觉到自己整个脑袋都紧了一点。
时添给他包扎完了之后就有点郁闷了,那么多人抢着要的金令可是就这么被他不屑一顾的提起。
要是他是皇帝估计也得被气的半死。
裴南袁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蹭自己的脚,垂眸发现是那只水灵灵的赤狐。
他将其抱了起来放在膝盖上,轻轻顺着它的毛发。
“它叫什么名字?”
时添也坐了下来回道:“小四,一二三四的四。”
裴南袁轻笑了一下,些许是因为这个名字有些过于随便。
所以才失笑了。
“你笑什么,很好笑吗?”时添很是不解的看着他。
可是裴南袁却很有眼力见的摇头,“只是有点好奇,你的本性到底是什么样的。”
“呵,我的本性就是能装,所有人想要看到的面孔我都有。”
裴南袁意外的扬了扬眉却还是有点疼,先前在战场上受过的伤比这重的都有很多。
可偏偏这一次他总觉得很不一样。
“这样吗,那面对我的时候你会是什么样的呢?”
时添一愣,自己似乎也很好奇自己在他面前是什么样子的呢。
但是他自己根本看不出来。
裴南袁观察到这个小院子里虽然布设简单但是却莫名让人觉得温馨舒服。
“子规。”
“嗯?”
裴南袁笑道:“我应该可以这么叫你吧。”
时添嘟囔了一下,“随便你。”
“你也可以叫我云铮的,不然裴小将军的这么叫,你不会觉着很别扭吗?”
老实说,还真有。
时添很快就接受了这么称呼,但是他们这边结束短暂的话题后就一起去了前厅。
毕竟还有更复杂的事情没完全解决呢。
等到了大厅他们就看到了已经换掉一身官服的时北城喝着茶。
身旁是不知原因陪坐在一旁的时夫人。
“父亲。”
时北城看了一眼颔首,“你们两个都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