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添:“……”
“徐南靖。”徐大人直呼大名,扭头就看到鬼鬼祟祟不知道说什么的男子,顿时又有种不详的预感。
“你又在打着什么算盘。”
徐南靖立即缩回脑袋,拨浪鼓似的摇头,“没有没有,爹我忽然想起来大理寺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他拔腿就跑,回头也不知道朝着谁俏皮的眨了眨眼。
时添:“……”得,自己就是个大冤种,别以为他不知道方才徐南靖朝着方逐尘眨眼睛。
徐大人头疼的捏了捏太阳穴,一副迟早被气死的模样,时北城笑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徐,节哀顺变。”
用错词了!
徐大人很是愤恨,随后疾疾而去只剩下站成一排的三人。
时北城喟叹一声很是无奈,“这一次,你就算是想跑也不可能了。”
毕竟圣旨一下,时添要是抗旨便是滔天大罪,毕竟科考如此重要的事情,朝堂上的人可不少有惦记着的。
“父亲我忽然觉得好饿。”还没来得及吃早膳呢,就闹了这么一出戏,还真的废时废力。
“那就回去吧。”
方逐尘回头时竟然看到直勾勾盯着他的目光,高媛媛似乎像是盯上他的饿狼。
只叫人浑身不适。
*
边疆。
“报!京城传信回来了!”一名官兵穿过层层营帐最终等候在最大的一处营帐外。
不久便有声音从里面传出,“进。”
掀开帘布,里面的布置简朴整洁,木头做的椅子上此时正坐着一个肃杀的男人。
男人鬓若刀裁,挺鼻薄唇,不笑时肃杀包围住的强大气场,不遮掩都足够震慑众人。
此时他细心的擦拭着手上的枪刃,黑眸如墨令人看不清情绪。
“什么消息?”
官兵立即将保护住的信件拿了出来,上面还塞着一根羽毛。
“镇北侯即将带兵前来支援,且陛下说此次比当大胜漠北蛮奴。”
闻言裴南袁愣了一下,顿住了手头上的动作,眸光流转,“知道了,下去吧。”
官兵行了个礼把信留下,就退了出去。
裴南袁看着那封信,即便是不打开,也能够知道里面写着什么。
但是回想起先前母亲寄给自己的家书,信里说起过他的婚约。
虽说是和时府小公子,但因为两家的关系亲密,他一直都没怎么说过对这事的见解。
时家小公子性格果敢,相貌也是一等一的俊美。
那场大宴上,他曾亲眼目睹过少年郎的风姿,白瓷般的肌肤在烛光下荡着一层柔晕,顾盼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