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添在京城里不属于浪荡子弟,而是纨绔才子,曾在宫学时写了一首诗和徐南靖科考的压轴时写的那首名诗不分上下。
他不喜功名,只是对于朝政也有自己的一番见解。可看着自己的同窗得了个探花,派到大理寺当官,他也觉得好笑。
一个饱读诗书,相貌上成的探花,当了大理寺丞手下忙着各种各样嘈杂的事情不说,还要上早朝。
时添可听到过他不少的抱怨,不过对此也只是笑笑。
毕竟他们之间可差了个地位呢。
而高家,高门显贵,自然不会把这个七品的大理寺丞放在眼里。
高媛媛更是有郡主的头衔在身,想当面训斥谁,都是名正言顺。
但是却对时府和裴府例外,时北城和裴宵在朝堂上都是中立的,他们从来不会因为哪些皇子的投来的橄榄枝而动摇。
从始至终效忠的只有皇帝,仅此而已。
高家是皇后母家,自然支持太子这一派,他们可不想给太子冒犯并断了能拉拢这两家的联系。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时家和裴家都是不可分割的关系。
徐南靖这一次闹出的事情确实被徐大人知道了,非但被自家老爹拿着鸡毛掸子追着跑,还很狼狈的逃到了时府避难。
“子规救我!”徐南靖捂着脑袋一下就躲到了簪院里,而徐大人在半路被时北城拦住了。
时添看着远处气急败坏的徐大人,又是一阵无奈的叹气,“我就知道。”
徐大人和时北城的关系不错,再加上孩子们同窗时,创下的那些不可提及的闹事,也就达成了一个共识。
他们两个感情铁定会很好。
但是没想到,徐大人方才就收到了高家人来的下马威,原本他还不知道为什么。
可有关于自家儿子和高家那个郡主在闹街上独争一奴隶,简直气的火冒三丈。
“老徐冷静一下。”时北城也听到管家说起过街上的事情,但他却认为一个奴隶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最多,无非是高家小姐刁蛮无礼罢了。
徐大人被时北城拦着,可是目光死死盯着躲在时添身后的徐南靖,“你给我过来!”
“我不过去,你要打我!”
“你过不过来?”
徐南靖可着劲摇头,就差说着不要。
“老徐这事我也知道,莫慌不是一件大事。”
“什么不是大事,这孩子收留的那个奴隶是清风楼里的卖身小倌!你这叫我怎么接受。”
“伤风败俗的玩意,我……”
“爹!”徐南靖听到后就怒了,“我又不是孩子了,这事我有自己的主意,再说了那个高家小姐刁蛮我,又不是我的错!”
“还在那嘴硬,你知不知道他原本就是被高媛媛看中的如意郎君,如今被你带走了,她一腔真心都被辜负了。”
“那又不是方逐尘自愿的!”徐南靖虽然不知道他是高媛媛找的夫君,但是光从那天对她的厌恶程度,绝对是不乐意的。
“嘿。”
时添看徐大人又要拎起鸡毛掸子要挣扎着上来,立刻安抚道,“徐叔,这事确实是个意外,那个方逐尘如今在我时府,他是否愿意为高家夫婿,也得询问问不是?”
“若是这一切都是高家小姐一厢情愿,那帮助他脱离苦海的南靖,是否没有做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