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在走的时候忍不住回头与之对视。
时添张了张嘴,做了个口型:再见了。
等人离开他才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系统打开免疼。”
系统闻言照办,就看到自家宿主将阿宁留给自己的手枪拿了起来,踉跄着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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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岛木下看到一旁已经昏迷过去的许须仲,眉头紧皱,方才外面的声音和响动他都听到了。
但是现在的他们都被困在这里,怎么离开这里。
正在沉思之时,山代前田忽然冲了进来,拿一旁的刀片就把松岛木下身上的绳索砍掉。
做完这些他想要拽着人离开,却反被松岛木下抓住,“你要做什么。”
“外面着火了。”山代前田从来都没有过这么慌乱的时候,他只能强行拽着人走。
松岛木下没有力气只能被他拉着离开,走时许须仲幽幽睁开双眼。
只是此刻他的眸子里满是冷淡。
席楼弃和贺浔跟着阿宁在穿过层层帐篷来到了最大的营帐,里面没了被鞭笞惨叫声。
却有痛苦的呻吟声,当他们踏入的时候却是满脸惊骇,黑暗里他们就像是孤魂野鬼,面目全非,只知道嚎叫。
阿宁是在方才看到山代前田拉着松岛木下离开后才进入的,毕竟他们都要交给大哥哥去解决。
他们在走到尽头时才看到那个被绑在木架上的人,男人来时的衣衫已经被鞭子破开,血液都溢出来了。
可是他的眼睛却异常清明,就这么看着他们出现,也没有一丝波澜。
“许须仲……”
许须仲此时脸色不好,尤其是泛着寒光的眸光几乎要将人杀死。
席楼弃察觉不对上前帮他把捆绑住的绳子解开。
许须仲早已经没了力气,失去了固定的绳索立刻瘫倒下去,好在被席楼弃接住。
贺浔上前帮他把脉,在发现他昏迷后便说离开。
阿宁看着他们,转身离开,可是神色担忧,他很担心那个大哥哥。
*
山代前田在拉着松岛木下离开的时候,就在一处拐弯口,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浑身淋漓着鲜血,宛若恶鬼,转过身时,肌晕玉白的青年脸上早已杀红了眼,远远看去妖艳的令人心下生畏。
就连松岛木下都对时添的出现感到惊讶。
山代前田见状拿枪就要射击过去,可是却反被时添一枪打在了手上,疼痛令他下意识的松开。
时添手上的绷带都已经拆掉,艳红的手握着黑色的枪械,竟然诡异的有种美感。
他缓缓朝他们靠近,可是山代前田的下意识却是将松岛木下护在身后。
时添歪了歪头,火光冲天为景将人木讷的表情照的磨牙吮血,杀人如麻一般。
“时添……”松岛木下心脏狂跳看着他陌生的模样只觉得胆寒,“你怎么了……”
时添却摇了摇头甚至嘴角还勾起一个弧度,“松岛先生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你走吧。”
“那你呢?”
“我?我要永远的留在这里,和他一起同归于尽。”时添的语气里满是轻松,“而这里都将成为埋葬所有人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