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添听从的伸手按住男人双肩,可是当贺浔开始时,身下的人就有了动静。
许须仲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冰冷的镊子触碰皮肉甚至还带着撕拉开伤口的感觉,令他疼痛难忍。
时添在想办法抓住他的时候,都在小心翼翼深怕在他挣扎中会造成二次伤害。
席楼弃也上前过来帮忙按着。贺浔费了好大一份功夫才把子弹从体内取出。
带起的血也沾染了他的手,可伤情无法给他松懈的时间。一般来说这种重伤是要到医院去接受治疗。
但是因为许须仲的身份特殊所以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去。
因为彧城可不止一个军阀,只不过贺家是权势最大的一个。
他们的思想是要全国人民改革开放,但另外的林家可就不一样了,他们可比贺家还要贪婪。
且不说主从资产阶级革命,连对外国入侵也是一边权衡,一边还想着压制那些低阶级的农民想往上爬的心思。
他们想要的是高人一等,而不是随便一个低等的农民和平民百姓都可以站到和自己一个高度的局面。
可惜有贺家阻止他们也只能尽量避免和他们交手。
“子弹是取出来了,但是我担心身上伤口太多会有破伤风感染的状况。”
许须仲身上的伤口太多了,一看就是从绝境里逃出来的,刀口很深随便一条都会让人危害性命。
席楼弃见状忽然转身让人去取了一样东西。
本来他是不想拿出来的但是现在也不能不拿出来了。
“他能撑的过去吗?”
贺浔说不清楚,但缝合好伤口,他拿大块衬垫包住子弹穿出的伤口,可以起到止血和预防感染的作用。
清创工具和缝合工具都在用前消过毒,倒是防止了部分原因引起感染。
做完这些他还要把男人身上的刀伤上了药包扎好。
时添就在旁边默默无闻,那是他第一次见证如此无能为力的一次。
先前还会给自己传信的人,如今却躺在了床上浑身奄奄一息。
席楼弃看着这一幕有些踟躇还得照着他吩咐取东西的人回来将一个木匣子递过来。
那里面装着的是吗啡,也就是麻醉药。
因为一直藏在箱子里,席楼弃才想起来,可那时许须仲的伤口刻不容缓,贺浔顾不得等吗啡送来,就先动手了。
现在即便是处理好了但是许须仲还有可能会被活生生疼死。
贺浔将吗啡注意用量,注射到许须仲体内。
一直折腾不安的人好一会儿就起了作用,逐渐稳定下来了。
这也让一直重视的三人放下了心。
贺浔是在外留学回来的,因为家里人都是军人,只有自己独出一枝当了外科医生。
学的也是西医,但是最近他已经在学习中医了但面对关键时刻,他学艺不精根本用不上派头。
想到这里贺浔似乎有了希望,叮嘱了席楼弃一声就转身跑了出去。
他原先跟着一个老大夫学习中医把脉,但是自己一直都学不进去所以才导致现在知道了重要。
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找那个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