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口结痂可不意味着,能不把这个当回事!”
时添自知有错,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垂着脑袋悉心听教。
席楼弃骂完后,喘着气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骂哭的小孩,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哭什么。”
时添抿了抿唇,尽量不让眼泪落下来,“我.....直到错了.....师傅不要骂了。”
席楼弃:“......”
他刚想安慰就看到一个人直接揽住了少年,哑口无言。
“怎么还骂哭了?”许须仲看了一眼坐在梨花椅上的男人,眼里满是责备。
时添听到熟悉的声音欲盖弥彰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一来是觉得丢脸,二来他是真的不想让许先生看到那么脆弱的自己。
席楼弃咋舌,“就你当好人,这孩子有伤你怎么都不让贺浔告诉我?”
“他没有告诉你吗?”许须仲疑惑。
席楼弃摇头。
许须仲无奈的揉了揉身旁少年的头发,随后帮他把衣服拢好道,“好了,伤口要裂开了,你先去上药休息一下,等会儿我去找你好不好?”
时添看了一眼席楼弃的脸色随后乖巧的点头就走了出去。
直到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许须仲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席楼弃很看不惯他,眼看着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忍不住出声提醒,“那是我的茶水,要喝自己去叫我那小徒弟给你泡一杯。”
许须仲浅笑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继续品着茶,“对于时添的事情,我有话和你说。”
席楼弃也看到了他的脸色镇定了不少难得不去怼他,“有关于时添的?”
“嗯。”
“时添身上的伤是被卖他的男人打的。那时候我原本知道的并不算多,然后我就着手调查却发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许须仲寻思半晌才想好怎么形容,“是倭寇。有一些人贩子居然和倭寇进行交易,向他们送去少女,虽不知道为什么,但这样的交易以将近三年。”
“什么?!”席楼弃骇然。
许须仲看起来就比他稍微好一点点,但是先前他调查出来后的震惊和愤怒并不比他少。
“你最近就是在忙这些?”
“嗯,我将事情报告给了上头,剩下的他们会去解决的。”
不过说起来这一件顺藤摸瓜的事情还真的是个意外。
但凡他先前没有对时添有怜悯之心,他也不会查到这个线索。
这也是为什么午爷那里只有少年而没有少女的一点,因为少女都被他送给了地方。
席楼弃实在是没有想到已经有手查到彧城了。
那也就证明距离战争到来这里也不远了。
席楼弃看着眼前一副一如既往的冷脸,忧愁问,“你上头最近可有什么异动吗?”
许须仲摇头,看起来却是顾虑着什么,“我有一件事情得要问问你。”
“你说。”
“倘若有一天我出了事情,你一定要带着时添一起离开。”
“他还只是个孩子所以,之前受的苦也很多,你.....大可能的包容一点。”
“......许须仲,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只知道严厉对待小孩的恶人吗?”
“咳。”许须仲干咳了几声,“那倒也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