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还有一个任务要完成,时间都是不定式的。
闻言,时添颔首目送许须仲离开,心里涟漪缓缓平静下来。
他叹了口气侧躺在床上,果然还是把自己逼得太过了,才会导致现在不能练习了。
时添盯着房间的一处出神,昨夜他做了个梦,梦到了原先还没有被卖给午爷的时候。
父亲虽然是个拉车夫,但好在勤勤恳恳,也算的上饿不死。
但是母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甚至连人都认不全了。
那时时添才十五岁,看到母亲每天都吃着各种奇怪难闻的药。
父亲也操劳过度,佝偻着身子再也拉不了车,只能去求工作。
家庭实在是穷困潦倒了,他才会动了要卖时添的冲动。
因为他们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可能还能负担的起一个还在发育的少年。
所以他抱着卖给人贩子也许还能有一口饭吃。
于是毫不知情的时添就被卖给了午爷,第一次还差点被午爷打的只剩下一口气。
之后时添就学乖了,虽然不反抗,但也绝对不会任凭他掌握生死。
时添回想起梦里父亲苦涩的笑容,还告诉自已一定要听午爷的话。
这样至少自己不会被饿死。
可是却并没有什么用,只要花卖不出去甚至卖的不够多,他的伙食就会被克扣完。
时间久了,时添也就习惯了挨饿,睡冰冷的地上。
现在的生活是他不敢想的,所以越是平稳他被摧残的内心就愈加不安。
他渴望爱,但是得到爱了却又不敢奢望那是给予自己的。
时添在不知不觉中熟睡,依稀看到了一个身穿鸳鸯色长袍的长发男人幽幽转身。
“小添....”
时添看不见他的脸,可是却能够感觉到自己对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男人华贵的螺青色金丝封边交领上裳,腰束贴体长裙白袍。
蔚蓝色披帛垂在身侧连着腰部绕了一圈最后垂在手臂处。
时添想要伸手抓住他却发现犹如抓雾似得怎么也碰不到。
忽然一刹那一柄剑从男人胸膛贯穿,顿时鲜血染红了衣襟。
可不知道为什么时添会觉得他在笑,可应该笑的很苦涩吧。
“对不起....还要麻烦你来找我了.....”
时添忽然惊醒,因为他似乎在最后一瞬间看到了那张脸。
那是......许先生!
时添一口气还没有喘上来,只是心惊的后知后觉感觉到自己这场梦的荒唐。
外面的太阳下山,红霞满天,雯娘来到他的房间门前敲了敲,“小添,该吃饭了。”
“知道了。”
时添穿上雀梅色的长袍搭配青古马褂,这一套是席楼弃给他准备的。
说是不能浪费时添这张招人喜欢的人,所以哪怕不能上台,当个服务员也是可以的。
对此时添没有任何意见。
出了门口就看到等自己的雯娘。
雯娘是席楼弃在外面时给了她一笔钱,那时她卖身葬父,在安顿好父亲就跟着来到了梨园求他收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