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得去见一面费榷了,不然会起疑心的。”
时添观察力惊人,自然从唐森转身时,刻意朝着他这边的方向看来的眸色里感觉到了。
这人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人物。
肖毅天点头,他当然要去和费榷见上一面。不然怎么能安定他起的疑心呢。
“那挽挽呢?他不能久留,会对我们的计划造成阻碍。”
“我知道。”时添可不是会因为一个差错而放弃目的的人。
“明天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把他的行踪暴露出去,这样就可以趁虚而入了。”
对于挽挽他更多担心的还是东逐基地那边的事情。容执他会不会受到什么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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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容执坐在会议桌前,这个房间里只有三个人。
他的声音突兀响起,傅砂和宥齐垂眸沉思。
容执看他们毫无动静,思绪一瞬就烦躁了起来,“怎么?你们不忍心说吗?”
傅砂犹豫片刻缓慢摇头,“我们暂时还不知道是谁。”
“那就去查,执行者里一定有一个叛徒。”容执蹙眉,很是不悦,“若找不到,那就只能我亲自动手了。”
“容执。”傅砂对容执这些天的变化感到陌生,甚至更多的还是纠结,“难道你就这么相信地牢里那两个的话?”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容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情复杂一直都在被一股无恼的情绪占据头脑。
“况且,你们难道没发现近日的蜃尸活跃过于奇怪了吗?”
这短短几天,光是在基地外围的蜃尸便有不少。
容执带人去斩杀的时候,还差点被咬,那种侥幸心理也无法令他安心。
他说过要在这里等着时添回来,所以一定要好好地。绝对不能出现什么意外。
宥齐第一次看到容执执拗成这样,不免担心,“你....是为了时添吗?”
容执沉默。
宥齐咬牙,果然是。
“说句实话,你知不知道自己和之前完全变得不一样了。”
“你看错了。”容执迅速收敛脸上的表情,起身离开。“我说过的一定要抓到人,无论你们用什么样的办法。”
“我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奸细,而破坏我辛苦维持的秩序。”
“......”两人在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面面相觑,最终叹了口气。
宥齐道,“对于贺震南说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相信。”那么多年了,傅砂一直恨了那个人那么久。
可是忽然有人告诉自己,那是无能为力。
“如果他说的是对的,那么当年派你们来执行任务的那个长官,怎么可能不知道?”
“傅砂,当年那个运毒团伙的来历也很可疑,时期之所以联系不上是因为就连他也没有办法帮的了你们。”
“病毒的传染远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可怕。”
傅砂良久才叹气,“这件事情得等时期过来当面说才可以解决。”
“当务之急还是要去调查奸细是谁。不然按照那小子的性格,基地一定会被他扰乱的。”傅砂头疼至极,“真的是......”
........
容执离开会议室独自一人往地牢的方向走去。
可是这一路他脸上的表情很差,甚至难看到了极点。
几乎时添离开的每一天晚上他都会做噩梦。梦到那个令他悸动的少年惨死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