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添与之对视,“不然呢?像你一样冷血吗?”
肖毅天:“……”
容执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双手相扣抵在桌面上,不怒自威,“你为什么会愿意和我们说这些?难道就不怕国家知道?”
肖毅天轻笑对国家没有惧怕敬畏之心,“我为什么要怕?作为他们创造的杀戮者唯一的要求就是冷血无情。”
“他们对我狠辣,我又何必给予善意。”
光明基地打着国家的头衔。可是在背着幸存者做下的种种骇然的事情时,却义正言辞的告诉他们是为了人类的生存。
真是讽刺虚伪。
这场谈话很快就在容执的决断下早早结束,他想时添要和东方如右谈谈叙叙旧。
———
在医护室天台上,他们三人单独伫立在此,望着远方光明基地的方向。
“我认识你。”肖毅天忽然出声,在众人的目光下,他看着时添道,“你曾经在光明基地里被一群人奴役过。那时我救过你,所以记得。”
“……你的记忆力很好啊。”时添微笑可眸光却晦暗,“那是我最不想记起来的事情,不过……我确实欠你一句谢谢。”
肖毅天不语看到天空中翱翔的鹰,他展开一臂,等着它回到自己身边。
“我本来就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是你的情况像极了我曾见到的一个人。”
“那是谁?”
肖毅天沉默了。
忽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一个看起来很天真的孩子罢了。”
肖毅天不愿意说,他也就不多加追问。东方如右不知道和他是什么交情但是二人的信任无法估量。
忽然时添想起了一件事情,“对了,先前我收到了一封信上面落款的是父亲。”
东方如右点头,“那封信确实是时期托我寄给你的。”
时添忽然激动,“那父亲他现在在哪里?”
“……他在一个很遥远却安全的地方,无时无刻都在记挂着你。”
“……那为什么他不能出现?为什么他不能和你一样出现在这里……”
“时添……他是有苦衷的。”
有苦衷……将他交付给这个陌生的人,随后漂流痛苦的度过这几年欺辱求生的日子吗?
那还真的是……很大的苦衷呢。
时添的神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声音带着冷意,“你们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吗?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东方如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瓶子吊坠,递给他眼里的迟疑问,“你,想要救东逐基地吗?”
“什么意思。”
肖毅天指着远处的方向,“国家盯上了东逐,他们想要将这里收为己用,作为对抗异变蜃尸的第一战线。”
“难道他们不是在研究如何将蜃尸变回人类的解药吗?”
东方如右摇头,“国家早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国家了。他们对蜃尸的恨意达到了顶峰。只要是能够毁灭他们的办法,无论搭上多少人命都死不足惜。”
时添震惊,“他们疯了!”
肖毅天对此一如既往的漠然,“这才是人心。贪婪、傲慢、偏见和杀戮只是一点点的情绪,无法形容确定。”
“有时人心比起那些蜃尸还要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