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添在来到东逐基地已经将近一个月,在这期间宥齐每日都给他开药上药,可算是将这个破败累累的身体拉了回来。
期间容执也常来,只不过有好几次都带着伤来逞强的想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可却被宥齐强压着不要在乱折腾。
斩杀蜃尸本就是不简单之事,更何况容执还是这种固执不怕死的人,杀起蜃尸来那可真真是杀红了眼。
蜃尸是通过唾液传染,所以只有被蜃尸撕咬才会感染,容执身上没有被咬的痕迹全部都是抓伤和淤青。
时添站在旁边看着这些伤口也不知道作何感想,这个基地里共有百名幸存者,其中年轻力壮者不过五十。
顾少虞和温醇作为容执的副手,自然身上或多或少受了些伤,但是比起他那就轻一点。
容执背后有一道从右肩胛骨划至左腰的大划痕,根据 顾少虞说的容执是为了保护物资一时不查才被抓伤的。
那似乎还是留着长指甲的蜃尸一言不合就开打,长得就跟着疯婆子一样,嘴里呢喃着许多不明不白的话。
“你这伤但凡在深一点我告诉你你跟死也没什么区别了!”宥齐恨铁不成钢在看到容执找死的伤痕后实在是受不了了。
“你下次也别回来了!每一次都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你难道就不能把你这条命稍微放点在心上吗?!”
容执淡定的给自己盖了下被子躺在病床上小憩,有的时候他无需开口多说行动足以证明一切。
宥齐被气得不轻,要说他在这么拼命下次就该和时添一样满身伤痕了。
时添站在旁边看着眼前这一幕无奈的叹气,先稳定支开了宥齐后才来到容执旁边自己的床位上坐着。
“容哥,他走了。”
容执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少年温温柔柔的看着自己。
“你也是想劝我吗?”
时添摇头,“不是。”
“我只是想问问,下次你们出去的时候可不可以带上我。”
“不可以。”容执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外面太危险了,我不可能让你去的。”
时添有所预料但还是闷闷的鼓囊着嘴:“可是在这之前我也是习惯了在外面和那些蜃尸周旋的,你眼里的我未必是手无寸铁的人啊。”
容执枕着枕头虽然疲惫但依旧有着精神和他聊天,“那又如何,你现在是伤者。”
“我好了,我早就好了。”时添很不喜欢把自己当成柔弱无能的人,“我现在都可以和宥齐一起治疗伤者了!”
容执点头顺势而为,“所以啊,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和宥齐留在医务室治疗伤者吧,如今的外面蜃尸肆虐,难对付的很。”
“你好不容易把伤口养好了,为什么还要趟这堂子浑水?”
时添道,“可是我得跟着,宥齐说的很对,你要是再这样真的会死的,我得看着你。”
容执呼出一口气闭上眼,完全是面对调皮的孩子而无奈附和的模样,“你得听话。”
“我不是小孩!我已经二十了!”
“二十岁对我来说也是个小孩。”容执现在是三十岁,和这个小孩差了十岁,怎么能不算小。
时添气愤的哼了一声赌气的躲到被子里。
容执看到如此小孩子的一幕,轻笑了一声暗道,果然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