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怀沧躺在太师椅上看着天空直视着太阳,强忍着压下心酸,“温冷鹤,我很快就可以解脱了祝福我吧。”
“.....你还能遇到他的,或许他一直都在你身边就这么看着你。”
魏怀沧浅笑着,迷糊道,“或许吧。”
温冷鹤和杨宛春没待多久就走了,魏怀沧也有的时候时不时就会和时添生前一样嗜睡。
阿蒲在一次给他送饭菜时,差点没叫醒他吓得不知所措。
还是魏怀沧自己强忍着困意醒来开玩笑才让他安心,只不过他自己知道这个腐朽之身没有多少时间了。
与其就这么不明所以的睡过去,倒不如自己去了断。
魏怀沧又一次的回到了时添的墓前,那时是中元节。
万家灯火,人潮如织,来时他在当年同样的小摊上买了一盏河灯一同带了过来。
席地而坐时,时添才发现这人戴上了先前他奖励给这人的头冠。
色泽到现在依旧很好,就像是被细心呵护珍视过得。
“太傅....先生,我又忘记了,你不让我叫你太傅了。我这一次带了好多东西,有你最喜欢的樱桃毕罗还有小甜点。”
“今天是中元节,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一次的中元节灯会是我最开心的日子,第一次我放了河灯吃了糖人.....”
“还有....许了愿望。明明...明明那个时候我许的是要我的病好起来这样就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了。”
“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都怪我,怪我许了这个愿望,不然你也不会走了。”
魏怀沧忍着泪水强压欢笑,甚至还给自己灌了一口酒,霍然道,“不过没关系,很快我就可以过去陪你了。在你走后的着十几年里,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明明这是那么多人都要的位置权位,可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没有你在,这一切对我而言只是无用之物。”
“现在我活着都是靠着你的一句期望活着,现在终于可以结束了。”
他又灌了一口酒,那里面早已经被他灌入了毒药。
每喝一口就会腹部绞痛一次,随后直到一瓶毒酒入肚他也得偿所愿的可以释然。
在即将闭上眼时,魏怀沧轻轻的靠在墓碑上浅笑着透露出他的欣喜,再次含眸时他恍惚看见了思念成疾的人。
“先生....原来你真的一直都陪着我啊。”魏怀沧落泪,“可为什么我一直看不到你呢.....”
时添看着他慢慢的阖上了双眼断了气,自己的脸早已泪痕遍布。
这一夜人们在着祭奠祖先,享受灯会的热闹。
而另外一边,魏宁昌听到下属传来的消息说是魏怀沧不见了。
找遍全城也不见踪影。
闻言他就有所猜测,在轻装简从的出宫后,骑上马与严逢一同出城。
在时添的墓前,他们找到了那个人,只不过人已经走了,就连墓前的点心都已经凉透了。
他蹲下身看着这样的场景无言以对,只是默默的在时添墓碑旁又挖了一个坑将人安置好后,封顶。
魏怀沧早就有安排,他希望自己死后可以简约些只要和时添埋在一起他就满意了。
魏宁昌祷告似的在墓碑前默哀了一会儿随后浅浅的对着严逢道,“回去吧,他们现在一定很好。”
严逢良久点头,离开时又忍不住频频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