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霄直视着她,笑意冷然,“怎么可能恢复神智吗?”
“.....”沈如仪百思不得其解却看见魏远之的出现,恍然大悟,“你背叛了我!”
“背叛?”魏远之淡淡的摇头,语气里忍不住的发抖,“难道不是你将我害到这个地步吗?你居然对自己救命恩人的妹妹都下的去手,你还有什么是我没想到的?”
“呵呵...你知道了?”沈如仪回想起之前只觉得疏忽仓促,“看来苏添还真的是让我出乎意料,原以为在这个祭祀大典会有异样,不曾想居然是这样。”
魏怀沧由着阿蒲搀扶着来到他们面前,直言不讳道,“别装了,还要隐藏面貌吗?太傅在何处?”
沈如仪嗤笑的看着他,“你啊还真的是顽强,一个子蛊都没法摧折你,甚至还冒出个愿意为你以身赴死的太傅,你的命属实是好。”
“你说什么?!”
魏怀沧脾气一起来,就气息不畅连连咳嗽,忽然他咳出血血色发黑。
可是他却没有感觉到以往的痛楚,而是一直卡在胸腔的那种郁结之气忽然散了。
那困扰了他十几年的病状,忽然就散了这叫他怎能不怀疑不正经,他板直了身子瞪着她问,“你做了什么?!”
沈如仪淡淡的摇头嘴角挂着得意快感的笑容,可落在魏怀沧眼里犹如催命的恶鬼。
“说啊!”
“你不妨去问问这个背叛我的人,毕竟他么都知道呢。”
魏怀沧立即看向魏远之眼里的逼问急躁不加掩饰,“告诉我,太傅他.....”
“他.....”魏远之不知如何开口告诉他,但是看着即将要癫狂的人无可奈何道,“他现在或许死了。”
魏怀沧一把推开同样震惊的阿蒲,他踉跄了几下抓住了魏远之的手臂,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你在骗我!”
“他说的都是真的。”温冷鹤从台下而来,手上拿着的是魏怀沧先前送给时添的手镯。
魏怀沧所有的目光都被手镯吸引,直到此时温冷鹤将那个暗旨拿了出来,当着台下文武百官以及他们的面,一字一句念了出来。
“奉天承运,诏曰天下。太孙太傅苏添德不配位意图谋私,熏心不以,刺杀太后狂惘猖獗。
现今下此暗旨于祭祀大典时同时执行,时辰已到开始行刑。”
温冷鹤眼眶通红,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钦此。”
魏云霄震惊的看着沈如仪询问,“你什么时候偷用了我的印章?”
“在你衣不解带照顾苏玄知的时候,魏云霄,魏怀沧你们自诩狂妄运筹帷幄,但是却忘记了我也是从先皇暴政里过来的。”
“我想要的,从一开始就很明确,要么我死,要么我要你们生不如死。苏玄知是活过来了,毕竟是苏添拿自己的血换的。”
沈如仪话锋一转如利剑一般看着魏怀沧可笑嘲讽道,“而你就不一样了,皇太孙殿下你的命是他以命换命拿来的,他甚至还不惜割肉救你。”
“哈哈哈,可你却对这些一无所知。”
魏怀沧如遭雷劈甚至忘记了呼吸,心里翻涌着的情感一瞬间淹没他的底线。
他发了疯似的不顾及一切礼数就朝着刑场跑去,背后皆是注视着他行举的人。
沈如仪的笑声刺激着众人,可是笑着笑着她就忽然红了眼眶,大仇得报的快感没有令她感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