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床上虚弱的人也一瞬间心疼不以,“他的病....”
“殿下是伤心过度,原本他的身子就不好,这么一闹更加虚弱了。”
“有办法治吗?”
“就算他醒过来可沉沦与旧事悲痛,郁结于心也是无法医治。”
闻言魏云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对此深感无能,苏玄知早在许久前就已经苏醒,刚醒来就问及时添的事情。
他也怕他会知道这件事情郁结于心耽误了病情,所以一直瞒着,可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总归他是要知道的。
“我以叫人安置好了苏添的尸身择日便找个时间安葬吧。”
温冷鹤手头一顿随后低声应了一句,“其实您也是知道的吧,您知道苏添走上今天这一步落得的这个下场,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对吧。”
“再被沈如仪控制的时候你还是有神智的,所以你不可能不知道。”
“.....我确实知道,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魏云霄有些哽咽,“我们所有人无法改变,因为他必须死也只能死,这个人留不住的。”
“.....魏怀沧要不了多久就会清醒,事情是了断了,到时候我也会离开。”
“在这个地方太危险了,不适合我。”
......
魏怀沧在昏迷的时候一直梦到时添惨死的模样,甚至还在朝他伸手询问他为什么不救他。
每一次在即将握住他手时,就会坠入更深的梦里。
忽然他惊醒察觉出一切都是噩梦,眼里也再一次溢满了泪水。
都是他无能连太傅都救不了,甚至还害得他惨死,这些对于他而言实在是无法饶恕自己。
他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月朗星稀,可自己却是凄凉一片,他起身无视一切眼神空洞的来到了外面。
来到了曾经时添所居住的院子,空荡荡的曾经这里是最令他期待的地方,现在主人不在了又有什么能让他期待的呢。
他穿着单薄的里衣,任由冷风呼啸赤着脚一步步走在冰冷的地面上,就这么来到了城墙。
忽然严逢和温冷鹤忽然出现拦住他。
“殿下外面风寒,您还没披上衣服还是先回去吧。”
“温冷鹤太傅他....有没有留什么话给我?”魏怀沧说这话时,声音都在颤抖,不是被寒风吹的而是自己的心。
温冷鹤浅浅的叹了口气,眼里皆是怜悯,“他说从此以后你不再是他的学生, 所有的罪名和冤情都由他一人承担就好。”
“什么罪名?”
温冷鹤梗塞一声才道,“您是下一任被认定的储君,这世上怎么能有储君喜欢男人呢?那是会被世人嗤笑的。”
“他深知你待他的感情,可是他不敢认啊!他绝对不能让你承担千夫所指的人,所以....殿下,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愿意为了你才落得这个下场。”
“你必须得活着,带着他期待的那一份活下去,不然你以为自己从这一跃而下就可以解决一切吗?”
沈如仪是早就准备的早在祭祀大典的前一夜就散播他们二人的私情,不惜败坏魏怀沧的名声。
如今人死了谣言议论也都仅此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