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怀沧回来时就听到梾木传达时添苏醒的消息。先前若不是太医医术欠缺面对此类天生之症无从下手。
即便口头上说能压制住,但难免没有温冷鹤的医术够叫人放心。
所以他就叫梾木去把人带过来了。
进去时时添刚打算换衣服,刚褪下内袍眼前就闯入一人,他慌得连忙披上。
“咳。”
时添脸上窜红,欲盖弥彰的转身坐下,回头发现少年郎羞迫的局促不敢上前。
“进来吧。”
时添又给自己披了一件外衣,墨发披散给人留了个位置坐下。
“太傅……你现在还好吗?”魏怀沧很担心他的身体,若不是因为这一次他根本不知道时添的天生之症会是心悸。
即便是打听也不会清楚这点。
时添瞧见他真心担忧的顾虑摸了摸他的脑袋回答道,“放心吧,温冷鹤的针法早已将我的情况稳定下来了。”
“太傅好像很信任他。”
“你啊总是对他有意见。”瞧见少年阴阳怪气他颇为无奈的刮了他的鼻子,“我与他不过只是友交罢了。”
魏怀沧顺势抱住他的臂膀俨然一副乖乖孩的模样,“可我就是觉得他碍眼。”
他的占有欲可是很强的,既然已经确定太傅是属于他的那么就不允许任何人忌惮。
更何况是伤他的人。
“殿下你可寻到陛下和父亲了?”时添觉得即便是消失有苏玄知在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才对。
魏怀沧:“暂时没有,不过我想皇家围猎外就是一个偏僻的村子所以我叫梾木带人找过去了。”
“我昏迷期间都发生了什么?”
“太后及时赶到将暂时的管理权交由了二皇叔。”
“所以如今我们还在围猎场里?”
魏怀沧点头,毕竟现在魏云霄不知去向这对魏国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事情。
若不是他的威名远扬,镇住了周围蠢蠢欲动的国家,不然早就战火纷飞狼烟四起了。
如今入夜,帐子里烛火通明在顾及到这里原先是魏怀沧的地方,并且他说其他的地方都有人了。
所以时添很是单纯的提出同睡。
毕竟在他的眼里魏怀沧还算是小朋友了,也就茶了点其他的似乎也没什么坏处。
魏怀沧眉眼弯弯很是乖巧的点头。
这两人一个心思单纯,一个诡计多端。
也不知道魏怀沧一张能演的表面还能坚持多久。
“太傅你说我的病会好吗?”魏怀沧躺在时添的旁边他看着身旁稳定的模样很是期待。
时添睁开眼回视过去,虽然他自己知道结果可是依旧很决定的点头,“会好的。”
“那么到时候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起起逛灯会。”
“灯会?”
“嗯。”魏怀沧眸光闪烁,“先前我一直都很想去可是每一次都没有人能陪我。”
“今年元宵灯会我希望太傅可以陪我一起。”
时添心疼的看着满是想象的人,忽然记起蛊虫的时限恍然若失的笑着回应他,“好,太傅答应你。”
“太傅会一直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