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深,你 你看清楚臣是谁了没?莽夫,你个莽夫!”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啊!”
“皇上,皇上啊,您要为臣做主啊,墨云深在皇上面前打皇上的臣子,他是看不起皇上啊,臣要告墨云深以下犯上,不敬皇上之罪!”
钟洪涛一手支撑着身子,被太监扶着起来,指着墨云深,气到浑身发抖。
“啊呀呀,是钟大大人啊,不是您怎么在这儿啊?
钟三爷呢?不是他来给我们赔罪的吗?怎么是您过来了?
啊呀呀,我明白了,钟大人一定是舍不得弟弟出来闯祸,所以自己才只身顶上了吧!
钟大人,你的这种爱护幼弟的心真让本将军佩服,皇上,钟大人真是钟家最合适的领头人啊!
弟弟犯了错,侄儿犯了错,钟大人都能义不容辞的来替他们收拾烂摊子,皇上,臣真是为您高兴啊!
皇上您有钟大人这样的好臣子,真是皇上之福,百姓之幸啊!”
上官月说着跪在地上,从一开始的痛骂,又变成了夸赞,变脸之快,让三个男人与公公们望尘莫及。
钟大人被她这无赖的样子气了个倒仰,指着她半天,只说了“你 你 你”之后,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皇上,钟大人晕过去了!”
太监看着躺自己怀里的人,欲哭无泪的忍受着月将军的眼刀子。
他明白将军是想让他闪开,可是他不敢啊!
要是将钟大人摔坏了,他的脑袋也就保不住了!
“也忒没用了些,抬到偏殿去,待他醒了在送回钟家!”
皇上挥了挥手,看着太监两人抬走,这才冷下脸色,“墨爱卿,朕看你刚刚打的很痛快嘛!”
在他跟前揍人,咋想的,真以为替他娶了上官月这母老虎,他就能纵容他们夫妻一辈子了?
“皇上,臣夫妻也是爱子心切,我儿从乡下来不懂事没啥见识。
在京城公子小姐们的眼里,我儿跟我那儿媳妇就是地上的烂泥,他们是天上高洁无瑕的白云,对于烂泥,谁想踩一脚就踩一脚,皇上,臣那儿子儿媳妇可怜啊,别人欺负臣的儿子儿媳妇,臣还不能来讨个公道了?”
上官月的话,噎的皇上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就知道,他母后没有将夕瑶推出来认罪,这女人迟早跟他来算账来。
果然,这不就来了?
“什么地上的烂泥,天上云什么的,”那不是墨世子跟夕瑶吵架是骂的话吗?
居然被上官月用来堵他的嘴!
可事实就是他的女儿侮辱了人家是烂泥,他没啥可遮掩的。
不过今日,他可不是说夕瑶的事情的,钟超虽然不成器,可那也是从三品的武官,跟墨世子几乎平级,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断了腿。
他看着上官月,目光严肃,
“月将军,墨世子将钟超的腿打折了,这事儿你可知道?”
不说这话还罢了,一说这话,上官月浑身的火气蹭蹭蹭往外涌。
“皇上,您还是看看证据再说吧,到底是我儿伤了钟超,还是钟超居心不良,想要毁了我儿反害了自己,您看了证据便一目了然。”
上官月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张纸,亲自送到了皇上的御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