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咬牙切齿的说完,抽出保剑,“苍啷”一声响,“刷刷刷”几声下去,跪在最前面的几奴才便应声倒地。
儿子丢了的时候,她正在战场上浴血奋战,顾不得去寻他。
那是皇命难违!!!
她认!
如今儿子找回来了,她若是让他再委屈半分,她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你要干什么!”
“这是墨家!”
老夫人被她一言不合就杀人的样子吓住了。
往后退了退,靠在心腹妈妈怀里,看着上官月忍不住的心颤。
说出来的话也软绵绵的,没有了往日的盛气凌人。
“呵,墨家!”
“只要本将军稳坐墨家长媳的一天,今天栖子堂的下人,一个也别想活。
吃着本将军的,喝着本将军的,跑来祸害本将军的独子,怎么,是忘记了谁是你们的衣食父母了,是吗?”
上官月每说一句话,杀一个人。
地上的奴婢们一个个吓得哑声,连求饶都忘了。
身下腥臊的尿渍将浸湿,一个个抱着胳膊浑身抖个不停。
“反了反了,上官月,你这是要造反啊!”
“啊——”
老夫人指着她,布满青筋的手颤颤巍巍,试图挽回局面。
可此时此刻的上官月,在灯火的映照下,在老夫人几人的眼里,是比那女罗刹还要恐怖的存在。
老夫人仅仅只说了一句话,就被她那杀气腾腾的样子震慑的闭了嘴,余下的话自然也咽回了肚子。
“说说吧,谁下得药,居心何在,本将军问一句,就杀一人,直到最后问出结果为止。”
“本将军不擅后宅里的算计与龌龊,可本将军擅长杀人啊!”
上官月阴恻恻看着府里的每一个人,这次回来,她就是准备发疯的。
谁敢不要命的撞上来,那就试试看,脖子上的脑袋够不够硬。
墨云深沉着脸色,一言不发的看着妻子发泄。
目光在儿子与妻子身上来回切换。
他们夫妻打了一辈子仗,就连皇上,如今也是只是敢拿公主过来试探他。
却不想,府上的人胆子如此大,那种虎狼之药也敢用在他儿子身上。
“将军,奴 奴婢 婢说,奴婢知道是谁。”
角落里的小丫头瑟瑟发抖,说话间牙齿打颤,磕磕绊绊的声音像一把尖刀,悬在了几人的心头。
“哦?你倒是说说看,是谁想要害我孩儿!”上官月漫不经心的说着,一步步走到了她跟前,滴着血的剑,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听在他们耳朵里,就像索命的阎王。
“奴婢,看见彩蝶姐姐,进过世子的屋里,奴婢是栖子堂的洒扫丫鬟,一直在这里当值,今日家宴前,彩蝶姐姐说奉命来给世子送 送东西。”
“奉命?奉谁的命?”
上官月冷笑一声。
将目光从奴婢身上转移到了老夫人身上,“老夫人给说说,你身边的彩蝶,奉了谁的命,要给墨儿送什么贵重东西呢?”
面对她不留余地的犀利逼问,老夫人眼里闪过狼狈,“你莫不是以为,彩蝶是 我指使的吧?”
她只是让彩蝶去贴身伺候,并没有示意她要做什么?
“这本将军哪里知道,彩蝶是福安堂的人,她做事自然不是奉了本将军的命。”
上官月看了眼二房夫妇人,目光落在半夏身上,“战王府收拾出来了吗?”
“回将军,王府是先头贤王的宅子,里面一直有人打理,住人是没有问题的。”
听到半夏的话,上官月看着儿子轻声道:
“墨儿,跟娘回王府吧,今日之事,是娘疏忽了,往后,谁敢伤着我儿半分,本将军定斩他项上人头!!”
她说着,充满杀意的眸子在老夫人与二房等人的脖子上来回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