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去了京城就是个死,为什么非要去呢!
难不成真的就让妮儿步了小姐的后尘吗?
她可是花家二房唯一的血脉了。
“你呀你呀,怎么就想不通呢!”
花大有拍了拍她的肩膀,“树挪死,人挪活,你连这个理都不明白吗?”
“在村里的时候,你我提心吊胆的,将妮儿养的毫无主见,嫁到傅家来,是不是逼不得已?
可你看看,妮儿自己脱离了我们以后,她成长的多快,如今阿墨的身份,说白了,比那不受宠的皇子还要尊贵。
妮儿跟着他进京,只要他一心待妮儿,她的日子或许比现在要好得多。
更何况,你又不是看不见,妮儿身边的那个小丫头,手心的老茧一大堆,砍柴就跟切菜一样,你真觉得她就是个没人要的丫头吗?”
花大有的话,让安氏停止了啜泣,转身面对着他,“你的意思,雪儿那丫头还是个高手不成?”
“不然呢?你见过那么小的孩子,砍柴就跟玩儿似的吗?
还有,妮儿去县里,你真的以为是在打理阿墨的生意吗?”
花大有说着顿了顿,“阿墨要是当初条件那么好,就算名声差又如何,多的是嫁给他的姑娘家,哪里轮的着我们妮儿。”
“天呐,你是说,妮儿背着我们干了什么大事?”
安氏心惊肉跳的咽了咽口水。
“她干的大事还少吗?”
花大有看着黑漆漆的屋顶,“一切都是命,是妮儿的命,也是阿墨的命。
如果不是妮儿的鼓动,阿墨不会去战场,就不会找到他的亲生父母。
你呀,不要再固执了,那丫头啊,她跟小姐不一样,她不会那么轻易就输了的。”
他没说的是,阿墨去战场,妮儿在县里一趟又一趟的跑,肯定不止做生意这么简单,也许这一切她从很早就已经开始计划了。
总归是南宫家的孩子,骨子里的聪慧不是他们能够猜得透的。
既然如此,还不如顺了她的意思,跟着进京呢!
免得留在这里,成了拖后腿的。
“我也不是不明白,可是妮儿她是个女孩子啊,她还能厉害过太子不成?
以后到了墨家,肯定避免不了的跟后宫的女人接触,她不可能认不出来妮儿的。”
安氏是女人,总是站在女人的角度上来考虑问题。
“那又何如,如今她是墨家的长媳,只要墨家承认她,后宫那人就不敢轻举妄动。
或者,她还会假惺惺的对妮儿多加照顾呢。
你想想,花家二房可是被土匪杀的,若是妮儿的身份被拆穿,她可是妮儿的姨母,如果她做的太明显,肯定会被有心人抓住把柄的。
你不要忘了,太后娘娘,她可还活着呢。”
“那又如何?一个是养在外面的公主,一个是在身边长大的太子,你以为太后会稀罕妮儿吗?”
安氏压根不相信任何人,那些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她的妮儿去了京城,身边全是豺狼啊!
“哎,可你能挡住她吗?挡不住的,形势所迫,天意如此啊!”
“睡吧,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想破了脑袋也没有用。”
花大有感叹似的说了一句后,就闭上眼睛不在说话。
安氏望着漆黑的夜,久久不语。
她从那么小的奶娃娃养到现在,不是想让她去送死的。
甚至,她自私的想,她一直这样生活下去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