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洵觉得他这会已经和直钩钓鱼的姜太公没什么太大分别,就等着文王……啊不是等着他那俩没良心的姐姐来愿者上钩了。
拐带四个孩子回宫后他陪着玩到了晚上,而后安置孩子们睡了,他回到紫宸殿去处理因白日等待两个姐姐而暂时搁置了的政务。
一夜过去,风平浪静。
萧洵并不急切,有四个筹码在手,他丁点儿都不急,耐性好的很。
直到他去了孩子们往日用来下榻的宫殿,里面宫婢太监睡了一地,孩子已然凭空消失了。
枕头下面,压着的是画的十分详尽的皇宫密道图,和一句‘小家雀尚还斗不过老家贼,望小家雀再行修炼,莫要被老家贼打击的失了斗志。’
“啊,谢欢,萧长宁,我要和你们不死不休!”萧洵悲愤的怒吼之声传遍了半座宫城。
这话以极快的速度飞出了宫外,成为了萧洵这个帝王其实已然和两位姐姐决裂的最强证据。
在萧洵在宫内狂吼时,谢凤仪和萧长宁已经出京了,谢凤仪怀中还抱着娇娇软软的谢曦长女谢元。
“阿元,等下次回了京都时,一定要记得和舅舅说,他要是再对着两个姐姐咬牙切齿记仇不已,你和阿乾还有阿水阿山就不和他好,也不和他玩了好不好?”
“姑姑,这样不好呢。”刚满了五岁的谢元靠在谢凤仪怀里,“你们上一辈的恩怨是你们的事,不要牵扯到我们下一辈儿来。”
“而且姑姑,舅舅对我和哥哥可好啦。”
“我小时在他龙床上尿了好几次,龙袍也让我哥哥尿坏了好几件,他都不和我们生气,也不让人往外说的。”
“为了让更少人知道,他还是和小喜子公公一起偷偷洗的床褥和龙袍呢。”
这萧洵……
谢凤仪啧了声,低头问自家可爱的小侄女儿,“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
谢乾坐在萧长宁马上,非常乐于给谢凤仪解惑,“父亲告诉我们的,他有次把龙袍洗坏了还不知道,还穿去了大朝会。”
“恰好那两日他留我与阿元在宫中多住了两日,于是在下朝后,被因想念儿女而心气儿不顺的父亲面上关怀实则嘲讽的笑话他是穷的穿不上新龙袍了。”
“舅舅对着父亲时,私下脾气一贯不是太好,然后就唇枪舌战起来了。”
“父亲把舅舅说急了,这才说了实话。”
“我知道舅舅为什么对父亲看不顺眼。”谢元无缝接上哥哥的话,“他说父亲将姐姐撺掇着给撵跑了,此仇定定要记上一辈子,方才能消解。”
谢凤仪:“……”
萧长宁:“……”
“对了姑姑,哥哥以前很气愤的问舅舅,说为什么给他取名叫谢乾,说王家表哥为此还私下笑话说是他叫蟹钳。”
“舅舅就说给我和哥哥取这个名字,说是让你们明白他的心思,不悔所有为他费的心思和对他的好。”
“我问他什么心思,他说只有你们才能懂,我想知道好久啦,你告诉我好不好?”